“我只是奇怪,我能怎麼想?!從我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你的紅內褲!”
“不許再提它的顏色!”
雖然被突然襲擊了,安東還是好心地留下了他們,“要聊什麼?”
加圖索目的明確,“你們歐洲杯晚上和保羅在一起的時候都聊了什麼?我也要聽。”
“天哪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當時聊天了?”安東苦惱,“我們還不如聊聊保羅現在在幹什麼,別糾結以前發生的事了。”
“保羅肯定睡覺了,”內斯塔推了推安東,和皮爾洛非常習慣地擠到了安東的床上,只有加圖索老實地拖了椅子過來坐到床邊,“他應該到柏林了吧?”
“肯定的,還有舍瓦和裡奇。”他們開始議論自己的家屬票都給了誰,世界盃決賽是足球屆最大的盛事,歐冠決賽和歐洲杯決賽都比不過它的關注度,已經放假的球員們總會有不少人過來現場觀賽。
就在這時,衣櫃邊的那個小門突然開啟了,因紮吉光著身子只圍了一條毛巾,拎著一桶氣泡水兩個高腳杯晃蕩著進來,一抬頭,和床前四個人面面相覷。
“你們的這個門怎麼能開啟?”這是理解不能的內斯塔。
“為什麼只喝可樂,你們能不能行?”這是看不上他們兩個的皮爾洛。
“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不穿衣服!”這是輕微崩潰的加圖索。
‘你沒聽見這邊這麼多人嗎?’這是待著一張臉的安東,艱難地開口,“皮波,你不冷嗎?”
“你們怎麼在這兒?!”
啪的一聲,因紮吉縮了回去,還關上了門,等過一會兒小門再次開啟他重新出現的時候,已經穿上了基本的背心短褲,手裡的高腳杯也消失了。
安東感受著皮爾洛和內斯塔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一個感興趣一個嫌棄,抿著嘴不想說話,只有加圖索興沖沖地拉過另一把椅子,“你也睡不著覺過來聊天嗎?”
因紮吉就坡下驢,把氣泡水放到床頭,“對,我睡不著覺,找安東說話很有效果。”他不留痕跡地繞開了加圖索拉來的椅子,想辦法擠到安東身邊,“看來大家都一樣,聊聊天也挺好的。”
“所以你們這個門為什麼沒鎖?”內斯塔再次提問。
“你們那邊的門都是上鎖的嗎?我們這個從住進來的時候就開啟著。”因紮吉一本正經地胡扯,假裝不是他找藉口騙酒店服務員過來開的門。
“這就是你大半夜不穿衣服過來找安東的原因嗎?”皮爾洛假裝擔憂地拍了拍安東,“皮波這麼騷擾你肯定很煩吧,你該和領隊說一下申請換房間的。”
安東嫌丟人不說話,因紮吉指正,“我浴巾下面穿褲子了。”
“紅色內褲嗎?”
“你們什麼時候能別再說這個詞?!”
在安東炸毛之前,大家的話題回歸正常,米蘭的一群人湊在一起,說的話全都和俱樂部有關系,還就著氣泡水,輪著沒喝幾口就下去了一大半。
所有人本能地避開了電話門,直到加圖索像是突然下定決心,問了出來,“你們有沒有看到說俱樂部下賽季會降級的訊息?”
大家沉默了,這個傳言流行了好一段時間,但這幾天體育法庭已經開始審理電話門的案子,有說法10天後就會宣判,和之前相比更加官方的說法同樣認證了米蘭會和尤文一同降級的處罰結果。
按理說這兩天在裡皮的監督下,這樣的訊息不該傳進他們耳朵裡,但安東掃試了一圈,確定大傢俬底下都聽說了這個訊息,只不過不願意討論而已。
還是內斯塔出聲打破了僵局,“聽說了,但是判決沒出來之前說什麼都是假的。”
所有人都是這個看法,只有加圖索心情比較激動,這大概就是他晚上睡不著的原因,他像是想了很多,最終只冒出一句發誓一樣的話,“不管米蘭去哪裡踢比賽,我都不會離開的。”
皮爾洛沒有附和他,反而說了他不愛聽的話,“你是這麼想的,但恐怕球隊的成員會有大變動。”
內斯塔則覺得米蘭不至於降級,因紮吉拍了拍加圖索的後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我知道你不會的。”說著又去看安東,他擔心安東也情緒激動起來,雖然安東好像只對‘退役’這個詞特別敏感。
安東確實不太激動,他甚至像沒聽明白他們的擔憂一樣,“管這些幹什麼?明天還要比賽呢,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加圖索還是很煩躁,“但是那些媒體真的很煩,我敢打賭明天我們不管踢成什麼樣,賽後採訪都會有人問這件事。”
“管他們幹什麼,明天踢完比賽就放假了,等玩完回來了再說吧。”安東認同內斯塔的說法,這不是什麼大事。他拿過氣泡水擰開瓶蓋,刺啦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焦慮的氣氛,“這些事就像這裡的氣泡一樣,在你關心之前就會破掉。”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除夕快樂!晚上9點正文結局,就是世界盃的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