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乾涉現實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一旁，紅蓮眨著桃花眼，有些迷茫。
這兩人在說什麼，怎麼越聽越糊塗。
她有些不明白，什麼排斥，什麼厭惡。
深淵出現後，的確會有種令人惡心的感覺。
不就是那酸辣味道嗎，惹人生厭。
“嗬嗬，好兄弟，我問你。”
張逸笑了笑，回頭看了眼紅蓮。
“你確定真的能聞到那股味道嗎？”
“嗯？什麼啊，你們兩鼻子壞啦，這麼大味兒，誰能聞不到。”
紅蓮捂著鼻子，一臉茫然，臉上雖然極度嫌棄，但還是回答張逸的問題。
張逸對此輕輕搖頭，隨後看向那些奄奄一息的渣土人。
“那不是味道，而是一種神經刺激。”
張逸不再賣關子，他知道那位也已經有些不耐了。
果然在他說出這句話後，不僅紫夜想到什麼，就連紅蓮也正視起來。
麵對深淵，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不存於現實的產物，並且帶有令人厭惡的氣息，實在是讓人沒有興致研究個所以然。
“神經刺激？”
紅蓮眉頭打結，俏臉狐疑的盯著張逸。
“好兄弟，你不是在罵我吧……”
“……”
張逸隻覺眼前一黑，差點道心不穩。
“咳咳咳，紅蓮，請你嚴肅一點，我們正在商量關乎宇宙的大事。”
張逸清了清嗓子，將思路理順。
差點被這小妞帶歪了，簡直。
“好兄弟，神經刺激，是指身體神經末梢受到外物乾擾或者某種影響。”
“嗅覺雖然也屬於此類，但深淵的那股酸辣感覺，並不是刺激鼻腔產生的感覺。”
張逸指向那些身著星際戰甲的渣土人，厚厚的盔甲阻隔空氣汙染。但他們很明顯也受到深淵影響，麵上皆帶有深深恐懼，似乎有著什麼可怕遭遇。
“噢，我明白了。”
紅蓮驚呼出聲，桃花眼閃著靈光。
“也就是說深淵的那種特殊擾動，可以直接作用於人體。”
紅蓮話音剛落，張逸與紫夜便詫異的望著她。
“你能感知到？”
張逸不確定的詢問，特殊擾動，紅蓮能夠感應到，莫非是那種感覺。
想到這裡，張逸心中一動。
深淵力量並非無跡可尋，何況他擁有神奇視野。在星能粒子遍布的宇宙中，深淵就像一個巨大的空洞，遠比黑洞視界要更加可觀。
與黑洞不同，深淵所在的無溫區中，星能是肉眼看見的消逝。
但這種狀態尋常人看不到，唯有如張逸的神奇視覺才可以看見。
“火之奧義！”
張逸眼神微動，忽然明白什麼。
紅蓮掌握赤霄天星術，來自神明的至高傳承。
星道規則撼天動地，卻也比不上星神的通天徹地。
“物質形態大致分為，固態、液態、氣態、液晶體、無定形體、超體（導、流、固），以及其他無法直觀描述的超然形態。”
紅蓮衝張逸露出笑容，隨後為眾人解釋。
“觀星者觀察星象奧義時，會因為自然元素分化不同的屬性。”
“不過星象本身並不是單一屬性，也不是某種元素。”
眾人暗暗點頭，紅蓮說的沒錯。
在場幾人都是宇宙天驕，星途開拓已經走到了宇宙前沿。很快就明白紅蓮想要表達什麼，就連張逸這個半吊子也瞬間明悟。
“無溫區本身也可以視作星象，隻是我們從未觀察過，也是一種不存在於現實界的超自然星象。”
張逸深吸一口氣，眼中五色靈光旋轉。
“星光消逝在視覺會有光影殘留，但由於光的消逝，視覺中沒有任何回饋。”
想要觀察這種無法看到的現象，便隻能借助那些沒有受到影響的星光。但這是非常困難的，因為無溫區的星光是在不斷消逝，沒有任何粒子逃出。
“星光或許沒有徹底消失，但也會轉化成深淵物質，那是我們無法理解的存在。”
紫夜頷首，看向無溫區時，眼中閃爍雷芒。
很快她也看到其中存在的星道鎖鏈，還有散發著深淵氣息的詭異骨骼。
與此同時，渣土星外，三道星光穿梭而來。
當中三道人影顯化身形，正是禹城的三位先驅。
前方薩力斯化作天外隕石向著渣土星墜落而下，可怕的衝擊波撕裂渣土星的濃厚雲層。
其間電閃雷鳴，更有猛獸怒吼。
“滾開！”
火焰巨人揮舞蒲扇大手，將一隻飛鳥星獸迎麵拍下。
薩力斯麵無表情，掃視渣星。
金字塔山地處西半球赤道，而薩力斯等人降落的地方卻靠近東半球極地。
“嗷！”
飛鳥發出慘叫，渾身羽毛被焰火點燃，淒厲無比。
十丈長的巨鳥直接墜機，向著地麵狠狠砸去。在一座千米險峰上發出巨響後，升起嫋嫋黑煙。
極地冰山被焰火灼燒，再度釋放白黑濃煙。
方圓千裡內的渣土生靈，都感受到可怕的氣息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