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擰著眉,“但凡換個彆的日子,父皇都不會震怒,日後若真出事怕是還得牽連。”
皇家向來信奉鬼神之說,祭天祭地便是因此,更有欽天監夜觀星象,為國做預言。
年初一是一年的伊始,自是希望有好兆頭,見血則是不吉利,可謂是不祥之兆。
尉遲堃陰沉著不怒而威的臉,若有所指,“真的隻是因為昨日乃年初一麼?”
“嶽丈大人可是有什麼想法?”楚玄寒也想過這個問題,隻是沒想到好的理由。
尉遲堃並不敢對他掏心掏肺,“沒有,我隻是隨口一提罷了,畢竟君心難測。”
尉遲長弓又懇求楚玄寒,“殿下素來與瑞王交好,可否代為美言幾句?”
不管怎麼說,楚玄霖都是被賢妃所傷,將軍府作為母族,總要給個態度。
楚玄寒很不滿,“賢母妃有癔症,出來容易生事,為何你們還這般想解了禁足?”
一旦賢妃再惹出事端來,連累了將軍府,他便要失去這份助力,那這婚還有何意義?
尉遲堃聲音冷了些,“正因為娘娘有癔症,若一直關在宮裡,才更容易加重病情。”
賢妃乃是他女兒,送她入東宮是為了家族利益,她落得這般,他心中也有愧。
“這可是禦醫所言?”楚玄寒並不知道此事。
尉遲堃微微頷首,“對,乃是許禦醫親口所言,還請殿下幫幫忙。”
楚玄寒腦中靈光一閃,“可還有其他人知此事?”
“長春宮知道的應該有挺多。”尉遲堃追問,“殿下可是有什麼懷疑?”
楚玄寒否認,“沒有,本王今日還得去趟外祖父那邊,明日再去瑞王府。”
“好,多謝殿下。”尉遲堃自是不會催促,楚玄霖昨日才受了傷,也不便見客。
楚玄寒很快便離開了將軍府,帶著尉遲霽月去了工部尚書府,給陳啟拜年。
見麵閒聊了會兒,楚玄寒將尉遲霽月交給陳啟的妻子,自己與陳啟父子去書房。
落座後他迫不及待的問陳啟,“舅父,賢妃之事,你是如何看?”
陳啟不僅沒直接回答,反而還問他,“不知殿下對此可有什麼想法?”
楚玄寒將尉遲堃的話相告,“原本沒有,但方在將軍府得知了一事……”
陳啟邊聽邊想,“殿下可是懷疑,貴妃也知此事,故而借此有意針對賢妃?”
楚玄寒點頭,“確實如此,但本王想不通,賢妃早已失寵,貴妃為何還要算計?”
在將軍府之時,他便懷疑純惠貴妃的用心,隻是不願告知尉遲堃父子罷了。
“殿下是真不懂,還是在試探微臣?”陳啟早已有種感覺,他越來越看不透楚玄寒。
楚玄寒不解的反問,“舅父何出此言,本王為何要試探舅父?可是有人說了什麼?”
陳啟沉聲道:“若非試探,以殿下的聰慧,又怎會想不到,貴妃真正針對的乃是殿下。”
楚玄寒疑惑道:“這與本王何乾?賢妃既無寵,又無子嗣,本王雖娶了尉遲霽月,也禍不及我們。”
陳啟再次懷疑他在裝蒜,便隻提醒不言明,“殿下向來廣結善緣,與瑞王也交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