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公鄭重應下,“好,我會讓人看著他,在明日赴考之前,絕不讓他離府半步。”
“外祖父也信夢的預示之說麼?”墨昭華隻是找了個借口,本還擔心說服不了他們。
輔國公搖頭,話語堅定,“不,我信的隻是你。”
墨昭華不禁為之動容,起身對著他盈盈一拜,“昭昭多謝外祖父的信任。”
輔國公笑聲豪爽,“昭昭無需如此客氣,我也是知你絕不會害你表哥。”
“這是自然!”墨昭華試探著問,“對了,小舅父的家書中可有提到宋承安將軍?”
“昭昭怎突然問這個?”容瀟每封信都會提到,隻是輔國公並不想讓墨昭華知曉太多。
關於宋承安與容清的過往,他們一直努力隱瞞,他怕她太過聰慧,知道多了會有所猜測。
墨昭華直言道“聽聞宋將軍為了娘親而不娶妻,昭昭對他自然有些了好奇。”
輔國公歎息,“承安打小就很不錯,奈何與你娘親有緣無分,著實是可惜。”
他曾把宋承安當女婿看待,有心想撮合,但容清把宋承安當弟弟,無法接受。
其實兩人年紀未差太多,雖說容清早一年出生,可實際上不過是大幾個月。
墨昭華故意道“也或許沒那般可惜,娘親與父親這不是生下了昭昭麼?”
她從墨韞對自己的態度,再結合容清與宋承安的過往,已然懷疑起了身世。
輔國公笑的有些勉強,“說的也是,墨韞對我們家最大的功勞,便是生了昭昭。”
墨昭華繼續試探,“方才也非昭昭自吹自擂,而是娘親已多次這般說過了。”
輔國公道“清兒說的是實話,昭昭這般好,她在墨家受些苦楚也值得。”
墨昭華不敢再多試探,怕他看出端倪來,屆時他若出手,霧影更不好調查。
下午。
墨昭華已回禦王府。
輔國公午休起來,在自己院裡愜意的喝茶。
容慎突然神色異常的來尋他,“祖父,蘭亭雅苑出事了。”
輔國公一驚,想起了墨昭華的叮囑,連忙問,“出了何事?”
容慎落座,“孫兒那幾位同窗與旁人起了爭執,竟悉數被打傷。”
“傷的可嚴重?”輔國公放下茶杯,皺起了眉頭,顯得有幾分凶狠。
容慎回答,“有輕有重,其中有兩人的右手被傷,明日怕是無法去應試。”
右手傷的重了便無法提筆寫字,會試這種場合,又不可能讓旁人代為書寫。
輔國公疑惑,“怎會發生這種事?你們讀書人的脾氣不像我們,理應不會起衝突。”
容慎也想不通,“孫兒也覺得奇怪,即便確實有人脾氣有些衝,可今日必定會忍著點。”
其實那人也不是脾氣衝,而是過於耿直了些,有什麼話便直說,容易得罪人。
輔國公又問,“可知是因何事起了衝突,對方又是什麼人?竟在會試前下這般重手。”
“暫時還不知曉具體情況。”容慎很擔心,“祖父,孫兒想去看望安慰受傷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