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敏柔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是有些事兒,等安寢時臣妾再與辰哥詳說。”
太子楚玄辰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很不放心,“現在說吧,否則孤的心難安。”
宮宴上人多眼雜,長孫敏柔不便說,“此事說來話長,況且臣妾暫時還未想好。”
“看來還是件不小的事,莫非又是選妃之事?”楚玄辰猜測,“母後又催促了對吧?”
“辰哥這般睿智,一猜即中。”長孫敏柔道,“但臣妾真的還未選好,辰哥且安心宴飲。”
她是想著等有了合適的人選再與他仔細說說,況且這裡確實也不是適合說這事的地方。
“回去再與你說。”楚玄辰眸色黯了幾分,臉色也不好,但並非對她,而是不滿敬仁皇後。
墨昭華一直在用餘光關注,見狀很疑惑,“太子怎突然對太子妃黑臉了,方才不是在吵架吧?”
世人皆知太子與太子妃夫妻恩愛,情比金堅,突然間卻變得這般不和諧,確實很不對勁。
楚玄遲的注意力則在楚玄霖身上,“昭昭對他們這般感興趣,不會是把老七的正事忘了吧?”
“瑞王的正事兒?”墨昭華想了想,猛然想起,“呀……妾身還真忘了,這就看看合適人選。”
她要趁著今晚的宮宴挑選利於他們的瑞王妃,然後再由楚玄遲跟楚玄霖提,看能否撮合。
他們忙著正事時,容悅在忙著吃,她從小就很喜歡宮宴,隻因為禦廚做的膳食很對她胃口。
吃著正歡時,她一眼瞥見了鐘淩菲,低呼一聲,“糟糕,我竟忘了一件這麼重要的事。”
容慎坐在她旁邊,聽了聲音卻又聽不清,便問,“嘉敏,你一個人在嘀咕些什麼呢?”
“哥……”容悅說著又連忙改口,“兄長,嘉敏有事要與你說,麻煩兄長跟我出來一趟。”
她早已給自己定下了規矩,出門在外會儘量稱兄長,這樣更為正式,私底下才喊哥哥。
容慎起身跟著她去了外麵,她還特意避開了守衛,到了無人之處,顯得有幾分謹慎。
“什麼事,如此的鄭重?”他不禁好奇了起來,“跟著昭昭就是不一樣,成長的極快嘛。”
“那是自然。”容悅得意過後,才想起正事,“哥哥,可以讓鐘姐姐也跟著你作畫麼?”
容慎毫不遲疑的拒絕,說的有理有據,“孤男寡女,這如何使得?對鐘小姐的清名很不利。”
容悅想當然的道“可雪兒與哥哥不也是孤男寡女麼?有了鐘姐姐在,反而還能避嫌呢。”
“那不一樣!”容慎耐心的與她分析,“最初有你在旁,如今雪兒又是姑母的義女,是家人。”
容悅聞言很不解,“可正是因為有雪兒在,哥哥與鐘姐姐便不是孤男寡女,這又有何不可?”
“總之我教雪兒一個就夠了。”容慎態度很堅定,“當初這也是看你的麵子,我絕不會再收徒。”
容悅伸手去拉他的袖子,聲音都軟了幾分,“哥哥~”
“撒嬌也沒用!”容慎不吃她這一套,“我的任職很快便會下來,真沒這麼多閒工夫教學生。”
容悅雖在意鐘淩菲,但也不想影響自家哥哥的仕途,“好吧,那嘉敏隻能讓鐘姐姐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