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淑華毛遂自薦,“聽聞王妾也得了失心瘋,民女認為自己有法子讓王妾清醒過來。”
楚玄寒可不敢讓她見,“不需要,禦醫已診斷過,也用了藥,過些日子她便能恢複理智。”
墨淑華見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便不再跟他拐彎抹角,“那若是民女想見王妾呢?”
“她連累薛氏枉死,如今已被幽禁。”楚玄寒不到逼不得已時,絕不會讓墨瑤華見人。
墨淑華態度強硬,“殿下,民女本想體麵些,您既不願,那民女便直言,民女要見墨瑤華!”
她連稱呼都變了,眼神也冷冰冰,甚至還敢直視楚玄寒,眼底眉梢都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放肆!”尉遲霽月見不得有人挑釁楚玄寒,“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對殿下這般無禮。”
墨淑華冷笑,“民女沒身份,不過是個被人殺了母親,又害死祖母,從而逼瘋的女子罷了。”
她現在覺得得過失心瘋也好,能讓她做起事來肆無忌憚,管他什麼親王,她照樣敢得罪。
楚玄寒見她又威脅自己,臉色瞬間變沉了下去,連聲音也冷了幾分,“你想找她報仇?”
“想是想。”墨淑華承認,“但民女自知報不了,隻是知她沒真瘋,想與她說幾句心裡話。”
且不說墨瑤華是楚玄寒的心尖寵,即便他對她毫無感情,也絕不會任由她找墨瑤華報仇。
這是他做為男人的尊嚴,若真讓她一個女人在王府裡殺自己的侍妾,那定會讓他淪為笑柄。
“隻是說心裡話?”楚玄寒可不信真有這麼簡單,猜測著她的心思,“不會趁機動手?”
墨淑華張開雙手,“殿下若怕民女回對她動手,可讓人卸去民女的頭飾再搜身,男女都可。”
楚玄寒知她見不到墨瑤華不會走,便再次妥協,“王妃,找信得過的人給他們主仆搜身!”
尉遲霽月立刻吩咐自己的陪嫁大丫鬟,“倚翠,倚荷,你們親自來,都給我搜仔細些。”
“是,主子。”倚翠和倚荷齊聲應聲,轉而帶著墨淑華與寒霜出去,到下房中搜身。
不久後,幾人又回了前廳,倚翠手裡還拿著些從墨淑華頭上拆下來的發釵與珠花。
倚翠垂著頭稟告,“殿下,主子,奴婢已仔細搜過,墨小姐身上並無任何凶器與毒藥。”
倚荷手裡隻有一支珠花“啟稟殿下,主子,這丫鬟的身上也已無任何可行凶的尖銳之物。”
這支珠花正是此前墨淑華所給,她都還未捂熱,便已被人搜了去,不過應該是會還給她。
楚玄寒這才放心下來,但還是多留了個心眼,讓自己的人跟著去,“冷延,你帶她去見王妾。”
然而還不等冷延應聲,墨淑華已搶著開口,“殿下且慢,民女還有個要求。”
尉遲霽月氣不打一處來,“大膽,殿下讓你去見她已是開恩,你竟還敢提條件!”
今日楚玄寒再三被墨淑華威脅,她看在眼裡氣在心裡,為他感到憋屈,脾氣自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