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廬搖頭,“主子,年初一見血並非好事,陛下未問責已是大恩,又怎會因此而憐憫與主子呢?”
幸隆連聲附和,“是啊,當時在長春宮,那等情況屬下都不敢出手,還是禦王出手救下了您。”
楚玄霖身份貴重,賢妃也傷不得,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自是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難逃其責。
但楚玄遲不同,他可以不需要把握,因為即便傷了賢妃,他也不至於落得個砍頭的下場。
那廬又道“再加上這一年多來,禦王的人品有目共睹,或許他對您真有點手足情在。”
幸隆也提醒,“祁王殿看著對誰都很好,卻未必是好事,這說明您對他而言與其他人無異。”
“是這個理兒。”那廬讚同,“禦王則正好相反,他親疏有彆,對晉王祁王與對您,明顯不同。”
那廬接過話茬,“當然,對八皇子更是不同,那畢竟是禦王妃的親表弟,太子殿下與之都比不得。”
“不過選妃也好,站隊也罷,主子皆不用太急。”幸隆繼續道,“您最主要的是忠君,其他可慢慢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配合著,倒讓楚玄霖插不進話,隻能閉上嘴,安靜聽著他們把話說完。
楚玄霖對這兩個護衛本就極為信任,再加上他們分析的又很透徹,讓他這個當局者也能看清。
他便未生氣,“好,今日六皇兄沒去賞花宴,這幾日定會找本王,屆時本王探探他的口風。”
那廬道“那主子且安心歇息,明日早朝在陛下麵前好好表現,可不求無功,但至少要求無過。”
楚玄霖這才起了身,去往廂房洗漱安寢。
翌日上午。
墨韜一家用完早膳,墨連華準備回書院。
墨淑華突然開口,“兄長,且再等會兒吧,我有事要與你和父親說。”
“什麼事?”墨連華看她的神情與平日完全不一樣,“神色竟這般嚴肅。”
墨淑華一本正經,“事關母親的大仇與你們未來的仕途,去父親的書房再說。”
三人當即從膳廳移步去了墨韜的書房,落座後便有下人送來茶水,可邊喝茶邊談事。
“你昨日去祁王府發生了何事?”墨韜先開口,“回來問你也不肯說,著實讓人擔心。”
墨淑華去祁王府的事,他也是待她歸來才知,然後特意讓人將她從後院喊來,想要打聽情況。
然而她並未告知,他還當她是在墨瑤華手裡吃了虧,不好意思說,還打算找機會問問寒霜。
墨淑華呷了口茶,“父親儘可放心,我不會殺人,也自知殺不了她,但我已想好了報仇的法子。”
墨連華看不上她,“我和父親這麼多天都沒想到好法子,都已決定放棄,你又能有什麼法子?”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看不上女人,認為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就隻需打理好家事,三從四德。
墨淑華道“雙管齊下,離間墨瑤華與祁王,讓其失寵,同時我們再找個靠山,以保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