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淑華不肯起來,依舊跪的直挺挺,“王妃娘娘,民女有事相求,理應跪著。”
墨昭華話語淡淡,“隻要不是殺人放火,觸犯王法,不論有何事你都可起來再說。”
墨淑華道“民女清白已失,再也嫁不得好人家,想求王妃留了民女在身邊為奴為婢。”
她嘴上說著為奴為婢,其實若當讓她真入了府,她定不可能這般卑微,做到珍珠琥珀那般。
高門大院中,不乏嫡女為妻,有孕後為了固寵,便會挑選族中女子入府,替她服侍夫君。
不過墨淑華失了清白,連給楚玄遲做通房的資格都沒,她入府是為了能讓墨昭華給她撐腰。
日後外人提起她,便會先想到她是禦王妃身邊的人,而未必隻記得她是一個小官之女。
墨昭華當即拒絕,“且不說你是我嫡親的堂妹,即便隻是個普通的女子,也不可隨意做奴婢。”
她明知墨淑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而是不擇手段之人,又豈能留她在身邊,窺探她更多事。
彆的尚且不論,就楚玄遲雙腿已痊愈之事,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她不可能冒這險。
如今後院這些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任何不可信之人都無法踏入後院的主院半步。
墨淑華還想遊說,“以王妃的身份,也非什麼人都可做您的奴婢,更何況王妃還善待下人。”
墨昭華再拒絕,“可我如今身邊伺候的人早已足夠,且都有明確分工,暫時無需更多人來伺候。”
“珍珠不是有在身孕麼?以王妃的菩薩心腸,待她生產時定會給個假期,屆時您便需添人手。”
墨淑華說的有理有據,“民女早些入府,珍珠還能教導,等她生產時民女應該已能替代她。”
“無需委屈淑華,府裡有很多丫鬟,珍珠與琥珀早前便已開始調教,隨時都可暫代珍珠。”
墨淑華能想到的事,墨昭華又豈能想不到,珍珠要生產,月影要出嫁,她自該提前調教人手。
見她再三拒絕,墨淑華便磕頭哀求,“王妃娘娘,還請您可憐可憐民女,許民女一個未來……”
墨昭華輕易絕不許諾,“你且起來,我雖無需更多的人伺候,但你日後若有什麼需要,我可幫你。”
墨淑華此前信心滿滿,覺得墨昭華好哄騙,她準備了充分的理由,若是再賣慘,定能成功留下。
結果她已使出了渾身解數,對方卻還是油鹽不進,一點鬆口的跡象都沒有,與以前判若兩人。
她不禁有些焦急,“無功不受祿,民女也不能白得了王妃的關照,總得為王妃做點什麼才能安心。”
墨昭華話語溫和,擺出隻為她著想的模樣,“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活著,我便很高興。”
墨淑華道“母親是為護民女而死,民女豈敢輕賤性命,忍辱偷生也得活著為母親上香。”
“你能如此想便好,也不枉叔母生養你一場。”墨昭華再次抬手,“那你且起來說話。”
墨淑華垂下腦袋,語氣弱了些,一副請罪的樣子,“多謝王妃娘娘,可民女不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