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反而淡定下來,“沒那麼嚴重,他們不至於憑一張字據就將本王扳倒。”
冷延見他並不在意,便也不著急,“這倒也是,主子已有多年經營,根基很穩固。”
楚玄寒拿起一份公文,“暫時不管這些,且將公事辦好,哄好了父皇,比什麼都重要。”
“是,主子。”冷延行禮,“都是屬下打擾主子了,那屬下先行退下,主子安心處理公事。”
冷鋒在外等著,見他出來連忙壓低聲音問,“關於那賤人的事,主子怎麼說?可有心疼?”
冷延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放心,主子沒將她放在心上,隨她鬨,隻要彆真死了就行。”
冷鋒卻還是不滿意,“死了不是一了百了麼?這說明主子對她餘情未了,舍不得她。”
“你莫急。”冷延好言相勸,“主子既曾動過心,總該給點時間淡化,如今這樣已很好。”
他雖未經曆過男女之情,但畢竟是親眼看著楚玄寒如何淪陷在墨瑤華的溫柔鄉,脫身真不易。
冷鋒目露凶光,“我原是想著,主子若完全不在意她,我便親自動手,直接送那賤人下地獄去。”
“千萬彆,誰動她都行,唯有你不行。”冷延臉上的笑意化作寒意,“除非你真不想再跟著主子。”
哪怕冷鋒是為了楚玄寒好,但若真殺了墨瑤華,楚玄寒日日要見到他,時間久了會心生不悅。
冷鋒還指望著楚玄寒能成就大業,自是不想因違逆了他,毀了自己的前途,隻能暫且忍著。
他惋惜的歎氣,“唉……上次墨淑華怎不真殺了那賤人?明明仇人在跟前,發簪也已她在手裡。”
“我與主子都在,她如何殺得了?”冷延安撫他,“不過你真可安心,主子留下王妾並非為了情。”
“那是為何?”冷鋒心思沒冷延細膩,於男女一事上更是一竅不通,根本無法理解這些情感。
“主子不是要我們調查她麼?”冷延解釋道,“大概是不甘心被王妾戲耍,想查清楚真相。”
冷鋒想的很簡單,“既如此,嚴刑逼供不就行了麼?又何須如此麻煩,浪費我們的時間去調查。”
冷延又得跟他解釋,“以王妾如今的處境,即便真算計了主子,又豈會承認?畢竟她可不舍得死。”
“那我繼續調查,早日查出真相。”冷鋒聲音一冷,“但願真是她做了什麼,那就必死無疑。”
“沒錯,主子自己要殺,好過我們動手。”冷延一點都不想得罪楚玄寒,否則會產生嫌隙。
是夜,禦王府。
楚玄遲沐浴著滿天星光被推進了後院廂房。
隨著科舉舞弊案漸漸露出了端倪,他以後還會越來越忙。
沐浴更衣後,他便一把將墨昭華打橫抱起,步履穩健的走向床榻。
墨昭華摟著他的脖子,“辛苦慕遲,明明行動自如,卻還得坐著輪椅。”
楚玄遲輕歎,“確實辛苦,時刻都得注意著,以免一不留神於人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