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帶著琥珀去了書房。
月影被特意留下,隻為能讓她與花影敘敘舊。
霧影的任命很快會下來,楚玄遲已為他備好宅子,爭取讓他們今年完婚。
屆時他們姐妹便要分隔在兩府,想見麵沒那麼容易,隻能趁現在多交流感情。
月影明白墨昭華的用心良苦,待她一走便拉著花影離開,讓她找個安靜地兒說話。
墨昭華很快到了輔國公的書房,留了琥珀在外麵,進去便看到容海和楚玄遲都在裡麵。
“人已到齊,到底發生了何事,現在可以說了吧?昭昭此前怎麼都不肯說,可急死老臣。”
輔國公脾氣火爆,墨昭華一直在府裡,他還能忍到現在,是給楚玄遲麵子,如今終於無需再忍。
墨昭華看他這般,忍俊不禁,“不是什麼緊急的事,外祖父且喝口茶,待我們慢慢道來……”
她心疼楚玄遲忙公務太辛苦,便沒讓他來說,而是自己將楚玄辰夫婦應該已中毒之事詳說。
“什麼?”輔國公大驚,“太子殿下與太子妃都中了毒,禦醫這般沒用麼?連中毒都診不出?”
容海提醒他,“父親莫忘了,禦醫每月都會來府裡請脈,可我們的舊疾卻是由昭昭治愈。”
自從親身體驗過墨昭華的醫術之後,容海便沒把禦醫放在眼裡,唯有她才能入他的眼。
墨昭華解釋,“並非禦醫沒用,是此毒太過詭異,昭昭若非涉獵醫書多,也無法發現異常。”
她所謂的涉獵指的是前世,她雖貴為皇後,卻無心於後宮的勾心鬥角,倒是尋了不少醫書古籍。
此生她有反思過,興許正是因為自己太過醉心於醫術,才讓她未能注意到楚玄寒的異常之處。
她還沒少用醫術為他的帝位添磚加瓦,比如為文宗帝治療頭痛症,又比如拉攏朝臣與高門貴婦。
可正是因著有了前世的積累,她才能在喝茶時有所發覺,並且最後成功弄清楚了毒性,想出解法。
輔國公神色凝重,“殿下如今與太子殿下走的近,那可有將此事告知太子?昭昭可否能解毒?”
楚玄遲道“我們便是為此特來找外祖父與大舅父,一旦告知太子皇兄,後果我們無法保證……”
他將楚玄辰若是泄露秘密的後果說了一下,也無需說的太清楚,輔國公父子自會懂其中利害。
輔國公後知後覺,“看到殿下行動自如,老臣都已忘了,此事還不能公開,那確實不好辦。”
墨昭華點頭,“如今最重要的考量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是否值得我們信任,對他們公開此事。”
楚玄遲問,“外祖父,舅父,你們這些年比我在盛京城待的久,對太子的看法應該比我更為全麵。”
他是願意豪賭,但也怕自己是感情用事,畢竟他與楚玄辰雖是兄弟,真正相處的時間卻不長。
輔國公捋了捋胡須,“目前太子是賢明仁愛,政見也有獨到之處,但權力迷人眼,老臣不敢作保。”
容海連聲附和,“是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光看表麵容易被迷惑,此前臣還當祁王是良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