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公聽到容慎的話,已是滿心欣慰,再聽得容海所言,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哈哈……你們真是老夫的好兒孫,秀雅與清兒也是巾幗不讓須眉,老夫此生足矣。”
他精神抖擻,笑聲豪爽,哪怕已過花甲之年,依舊能看出他年輕時的幾分風采來。
“祖父其實無需如此擔心,眼下叔父馳騁疆場,打的西陲狼狽而逃,陛下豈敢動我們?”
容慎的腦子轉的很快,在輔國公與容海講述時,便已開始仔細分析後果,接著便想到了容瀟。
“你這小子,說的倒是跟禦王殿下一樣,不過我們既是要商議此事,自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輔國公沒容海那麼擔心會毀了容慎的仕途,便是這原因,他相信容瀟能夠蔭庇輔國公府。
東陵國的將士雖多,奈何良將難求,西陲的戰事已打了很多年,直到去年才有所好轉。
而好轉的原因便是容瀟在軍中得了勢,得以排兵布陣,提出的意見與建議也不會再被忽視。
若輔國公府當真出什麼事,哪怕容瀟遠在西陲,不會被牽連進去,心態上也難免會受到些影響。
文宗帝為了穩住容瀟,也不會對輔國公府趕儘殺絕,至少目前是會手下留情,儘量從輕發落。
“祖父所言極是,確實要將所有結果考慮清楚。”容慎說的十八年後從頭再來,便是最壞的打算。
輔國公最後拍板,“那此事便這般決定,我們押上輔國公府的身家性命,跟著禦王殿下賭一把。”
次日上午,輔國公讓人給禦王府傳了信。
等到夜裡楚玄遲回來,墨昭華便與楚玄遲他說了此事。
“外祖父他們果然決定陪我們賭上這一把!”這結果在楚玄遲預料之中。
輔國公與容海都是不怕事,也不怕死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們希望楚玄辰繼位。
墨昭華與他想的一樣,“是啊,妾身也猜到是這決定,畢竟妾身還算了解外祖父。”
楚玄遲話語凝重,“我們壓上身家性命,但願皇兄莫讓我們失望,也給自己留條後路。”
“慕遲,若結果不如我們所願,你可還有從頭再來,報仇雪恨的機會?”墨昭華的仇太多。
本就有著前世的血海深仇,墨家的人是大多已得到懲罰,可楚玄寒至今還有著奪嫡機會。
楚玄遲聲音微冷,“隻要我們能成功到達南疆,便可卷土重來,但如此一來便不隻是報仇。”
墨昭華的心猛然一沉,“慕遲要坐上那位子?”
他若要從南疆東山再起,便隻能倚仗南疆的將士們,回來報仇無異於造反。
楚玄遲無奈的歎氣,“真到了那份上,也唯有爭得皇權才能護住我們在意的人。”
墨昭華篤定的道“若真到了那一天,妾身相信外祖父他們也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之前容海還想著幫楚玄寒奪嫡,得一個從龍之功,若他們能給這個機會,他自不會錯過。
楚玄遲打住話題,“我們雖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但暫且也不用想那麼多,先做好眼下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