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漫天星光,璀璨生輝。
禦王府的後院之中,楚玄遲與墨昭華剛剛躺下。
他們又談起了太子夫婦夜吵,甚至鬨到分房而睡的事情。
墨昭華擔憂道“慕遲,太子與太子妃這麼一鬨,宮裡定是已知曉吧?”
太子夫婦中毒之事,目前隻有他們幾人知,若事情鬨大,容易被人順藤摸瓜。
比如敬仁皇後,她定會想知道,太子夫婦為何而吵架,畢竟他們的感情向來很好。
楚玄遲也是這般想,“其他人暫且不論,母後那邊必然會知曉,就看皇兄會如何應對。”
“奇怪,太子妃這次怎如此強硬?”墨昭華疑惑,“她不該是好好與太子商議麼?”
楚玄遲想了想,沉吟一聲,“我猜她應該是太過心急,不想拖太久,便想逼著皇兄答應。”
墨昭華也想不到其他可能,“這與太子妃的性子不太像,但事關性命,確實不可以常態論。”
“如此也好。”楚玄遲笑道,“無需我們去找她,以皇兄對她的在意,再拖上幾日應會妥協。”
“太子真有這般在意太子妃麼?”畢竟是他人的感情,墨昭華也隻能以肉眼來判斷,便謹慎了些。
楚玄遲想著自己的感情,“除非皇兄一直在做戲,但凡是如我對昭昭這般真心,又豈忍心耗著?”
墨昭華與他確認,“那依慕遲所見,太子對太子妃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隻在逢場作戲?”
楚玄遲愣了下,“我原本是覺得乃真心,可如今被昭昭這麼一問,反而有些不確定了。”
“為何?”墨昭華是希望楚玄辰對長孫敏柔有著真心,如此才可能為她而妥協,早些解毒。
“興許是隨了父皇,性子多疑吧。”楚玄遲解釋,“皇兄身為太子,不可能真毫無手段。”
比如上次楚玄辰讓人殺了那大夫,不就與他平日裡的溫和與仁慈不同,而是儘顯冷血。
“慕遲認為,他對太子妃深情也是一種手段?”若真是如此,墨昭華倒要為長孫敏柔不值。
楚玄遲深入的想了想,“若是想以此穩固右相府與整個長孫家的支持,這也不是沒可能。”
墨昭華極為讚同,“言之有理,太子身在其位,哪怕自己真沒手段,底下的人也會出謀劃策。”
“正是。”楚玄遲斟酌道,“楚玄辰隻是一個人,但太子卻是一個職務,我們考慮時需全麵一些。”
太子這個位置,向來都不好坐,縱觀整個東陵國的曆史,成功繼位的並不多,文宗帝算是一個。
“此事我們不便插手,且等個結果吧。”墨昭華對楚玄辰起了戒心,琢磨起解毒是否需多留個心眼。
楚玄辰連著三日都未能進入未央殿。
他們如今已不是分房睡,而是連長孫敏柔的人都見不到。
長孫敏柔這次也是鐵了心,哪怕是逼也要逼著他答應讓墨昭華為他解毒。
鳳儀宮中的敬仁皇後,兩日都未能等到楚玄辰來解釋,長孫敏柔也不曾來過。
第三日便再也等不下去,“柔兒既來不得鳳儀宮見本宮,那本宮便親自去趟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