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執行完墨昭華的計劃後,便離開了東宮。
楚玄辰隻考慮了片刻,也做出了決定,匆匆去往未央殿。
這幾日內殿都未留旁人伺候,隻有妙聽與妙玉在,而他又被攔在了外殿。
妙玉怕再氣到長孫敏柔,是寸步都不讓,“殿下,主子有吩咐,您不可……”
楚玄辰神情急切,“柔兒不是說,隻要孤答應她,便會見孤的麼?孤已經答應。”
“奴婢多謝殿下,殿下請進。”妙玉激動的眼圈都紅了,不顧儀態飛快的往裡頭跑去。
楚玄辰看她這般,很是不解,“你這丫頭,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怎比孤還要開心?”
妙玉回頭解釋,“殿下願為主子妥協,主子便能寬心,身子也會好,奴婢怎能不開心?”
楚玄辰在心中感慨,沒想到一個侍女都比他還更在意長孫敏柔,襯得他這幾日的堅持如笑話。
妙玉激動的向長孫敏柔稟告,“主子,殿下來了,他已經答應您了,您可以安心了。”
長孫敏柔本是精神萎靡,神情懨懨的躺在貴妃榻上,聞言卻霍然坐起來,“真的?”
妙聽在一旁伺候,也是喜上眉梢,“主子,君無戲言,殿下又豈能哄騙了妙玉?”
“可不是,奴婢這就為主子整理儀容。”妙玉跟著擔心了好幾天,今日總算能笑了。
楚玄辰也沒管儀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柔兒,是孤錯了,你彆再生孤的氣可好?”
長孫敏柔如今可顧不上整理儀容,“你們且下去,泡壺好茶上來,本宮與殿下說幾句話。”
“是,主子。”妙玉與妙聽對視一眼,笑意盎然的退下,識趣的不再打擾他們夫妻。
“屬下也告退。”司刃和司劍本是跟在楚玄辰身後,見狀都無需他吩咐,主動退下了。
看著他走近,長孫敏柔激動到不敢相信,“辰哥,你真、真願讓五弟妹為你解毒?”
楚玄辰將其攬入懷裡,“孤若是再不答應,便隻能看著柔兒毒發身亡,你讓孤於心何忍?”
“辰哥……”長孫敏柔徹底鬆了口氣,依偎在他懷裡,吊在嗓子眼多日的心終於落下。
“柔兒,直到要失去你,孤才真正明白你的擔憂。”楚玄辰是真被楚玄遲的話嚇到。
“辰哥明白就好。”長孫敏柔祈求,“柔兒彆無所求,隻求辰哥能早些解毒,養好身子。”
“不,柔兒還有所求。”楚玄辰垂眸看著她,眼底眉梢都是柔情,“你想要為孤生個兒子。”
“孩子的事,柔兒不強求了。”長孫敏柔適可而止,“不如先看看五弟妹的醫術如何?”
“好。”楚玄辰擁著她在貴妃榻坐下,關切的問,“柔兒今日感覺如何,可有好些?”
“已好多了。”長孫敏柔這才想起昨日的事,“辰哥昨日可有去給母後一個解釋?”
“去過了,孤找了個借口……”楚玄辰將情況仔細與她說了下,以便日後口供能對上。
長孫敏柔聽完心情很複雜,“那辰哥是真考慮納妃之事,還是隻為應付母後,敷衍過去?”
明明是她自己再三勸他納妃,可聽到他說會考慮,她又覺得很失落,心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