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建國捏著鼻子,把那藥水咕咚咕咚一口就喝光了。
嚯,又苦又澀。
可能是心理作用,雖然腦袋一樣暈,但是喝了點熱藥,肚子裡很暖和,渾身打一哆嗦,跟抖掉了不少病毒似的,舒服多了。
譚建國站了起來,跟小少年道謝,“謝了。這位兄臺。”
那少年看著他,露出古怪的神色,“兄臺?”
譚建國呵呵笑道:“抱歉抱歉,昨晚和一個明朝鬼打交道,已經習慣了……”
“我叫韋薌凌,是梅山教弟子。”韋薌扶了扶漢陽造,“你以後叫我韋薌就行了。”
知道這少年是道門中人後,譚建國就知道這什麼韋薌凌肯定是假名字,不過沒關係,道門的都是這樣。
“韋薌……我……”
“不用多說。”韋薌又打斷道,“我知道的比你清楚,你們先下火車,這裡還沒清理乾淨。”
“啊……哦……”
想起先前這些仫佬族人一直阻止這輛火車前進,想來是肯定知道些什麼。
譚建國幾人也不做作,一起下了火車。
貴州風貌,就是一個字:山。
水都少見,就是山。
這鐵軌就是在山中穿行,一眼望去,層巒疊嶂,翠蔓波濤。此時的譚建國就是站在一個山崖下面,往後方看去,卻是用木頭撐住的萬丈懸崖……
這鐵路修的……真是驚險……
更驚險的是,鐵路上方的木柱上,還爬了好多人,這些人用繩索綁著十幾個棺材,在往山上提去。
“我了個去!”譚建國緩緩長大了嘴巴,“這都是些啥啊……”
譚建國正敲了敲韋薌,要問個詳細,就聽見一聲尖厲的大喊。
“啊啊啊,老爺,救我……嗷嗷嗷啊!”
被分配給譚建國的兩個“丫鬟”尤其醒目,身上滿是黑黑的煤漬,被一根綁棺繩綁的死死的,也被拉扯著往山上而去。
兩個女生的肩上,還站著一個和韋薌凌一樣裝扮的少年,他左手提著綁棺繩,右手拿著一團火,每每看到兩個女生劇烈的反抗,都會念念有詞,然後往下砸出一團火。
這團火沿著女生身上的煤漬燒起來,然後很快消失不見。
女生這時候都會安靜一會。
不可避免的,總會有小石頭從山上滾下來,砸到火車上面。
那些懸崖上的人,也要時刻躲避石頭。
“貴州民風果然不是吹的……”李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譚建國身邊,看著山上感慨不已。
韋薌凌笑了笑,“到了四川你會發現差不太多。”
“對了。”譚建國扶著腦袋問道,“你的同學和老師呢?李鑫?”
李鑫往火車後面呶呶嘴巴,“在那呢。”
譚建國小心翼翼踩著石頭來到火車尾,便看到十六個同學躺在鐵軌上面,身上被剝個精光,正在享受太陽的烘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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