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季卻正在船上念叨黑貓,“潘筠對它這麼凶,也不知會不會為了逃命丟下它。”
畢竟帶著一隻黑貓的小女孩,還是挺顯眼的,也更好打聽,如果是他,他還真可能為了擺脫追兵把黑貓撇下。
陶季隻要想到黑貓就此流落人間,受儘饑寒,瘸著一條腿受苦,將來再見可能毛發打結,渾身臟兮兮,故人故貓對麵不相識就心痛。
玄妙瞥了他一眼,“三師兄,你不要隻專丹道,平時也學一學術數。
潘筠不會把那隻貓丟掉的,雖然我不知根由,但他們命運相連,一人一貓之間的緣分比她和她父親潘洪之間的緣分還要深。”
陶季:“那等到了開封,我們豈不是和人打聽一下抱著貓的小女孩就能打聽到她?”
玄妙:“她要是把貓藏起來就不好找了,反正仔細一些,主要打聽七八歲左右,獨自一人的孩子。”
這個年紀的孩子,稍稍一打扮就雌雄莫辨,所以連性彆都不能鎖死。
可他們沒想到,到了朱仙鎮一打聽,根本就沒有一個獨自七八歲上的孩子到過碼頭。
有個人被來回問了兩次,煩了,不由生氣道:“誰家敢讓七八歲的孩子從大名府獨自坐船來開封?也不怕被水鬼捉去做了替死鬼。”
被吼的陶季一臉無辜的站著,扭頭去看玄妙。
玄妙眉頭緊皺,轉身道:“先吃點東西吧,吃飽了再找。”
找了個攤位坐下,玄妙摸出一把銅錢,從中挑出最乾淨,最沒有差彆的三枚,放在手心搖動,一連丟了六次,然後排卦卜算。
陶季小聲道:“師妹,你不是說同一件事不好反複卜算嗎?”
玄妙:“前麵無路,自然要卜算。”
玄妙看著排出來的卦象,眉頭緊皺,這卦象也太奇怪了,顯示她有危難,卦象卻又不壞,想了想,她乾脆推倒重來。
玄妙算最簡單的,隻問卦“潘筠現在她的什麼方位”。
卦象出來,玄妙道:“吃過飯我們就往北走,卦象顯示潘筠在我們的北邊。”
陶季:“難道她已經從開封往北走了?那我們走陸路去追會更快。”
玄妙雖然覺得有哪兒不對,卻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隻能點頭:“反正往大同方向去是不會有錯的,她最終的目的是要去大同找潘洪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