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難民看到侯良把燒餅遞給中年婦女,一個個雙眼冒著綠油油的光芒。
那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渴望和貪婪,仿佛那燒餅是世間最珍貴、最稀有的寶物,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搶奪過來。
侯良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些難民的眼神,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可是對於侯良來說,彆說這區區幾十個難民。
就算是整個鎮數千個難民一起發動暴亂,還不夠他手底下幾個手下殺的。
畢竟,侯良他這一雙手上,也是沾染了上百條的性命,經曆過無數的腥風血雨,又怎會把這些難民放在眼裡。
中年婦女接過燒餅,眼中滿是感激,她並沒有如同侯良想象的那種狼吞虎咽起來。
而是緩緩地蹲下來,用無比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聲細語地說道“花兒乖,這是公子送給我們的燒餅,咱們可得好好珍惜。花兒快感謝一下公子。”
小女孩眨著那雙天真無邪、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乖巧地說道“謝謝公子,公子是個大好人。”
那糯聲糯氣的語氣特彆可人,就像春天裡輕柔的微風,讓人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中年婦女微笑著,那笑容裡飽含著對女兒的疼愛和對生活的無奈。
繼續說道“花兒啊,咱們能遇到這位好心的公子,是咱們的福氣。你要記住這份恩情。”
小女孩認真地點點頭,嘴裡還嚼著燒餅,含糊不清地說道“娘親,我記住啦。”
那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定和認真,仿佛已經將母親的話深深地刻在了心裡。
侯良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是看著剛才的這一幕。
他確實是心軟了!
在鎮子上補充好所需的東西以後,侯良讓這母女二人上了一輛馬車。
反正救下兩人一路到離江城,也都是什麼多大多麻煩的事。
到了中午的時候,馬車都停了下來。
拿出剛才在鎮裡買的燒餅,一人發一個,清水的話則是用水缸裝著,旁邊有個水桶和幾個碗。
就這樣趁著休息的時間,順便把午飯也給解決了。
半個時辰的時間,又接著趕路了。
在隊伍的中間。
黃明泉看向父親問道:“爹,你說胡南昌那老賊什麼時候才會知道,我們殺了他手底下這麼多人。”
黃忠明頭也不回的說道:“估計早就知道了,或許已經到處張貼我們的通緝令了。”
“不過要想張貼到整個泉州的所有地方,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根本就不可能。”
“更彆說是圭州那邊了,估計到最後,換個縣令以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我們也不可不信大意,畢竟殺了這麼多人,族裡的其他人不知道。”
“但是我們全家人應該都是有了案底了。”
“所以往後就在圭州安家落戶算了,泉州這邊能不來就不來。”
黃忠明倒也沒有太多的不舍。
現在全家人都在一起,到了哪裡,哪裡就是家。
更何況黃家莊的那些族人,更是讓他傷透了心。
平日裡一個個人模人樣,可是縣令胡南昌稍稍一威脅。
一個個都把醜惡的麵目露了出來。
“爹,你說那侯公子到底是圭州那個大家族的嫡係公子呀?”
黃明泉想起對方手底下的八個手下全都是一流武者,心裡頭就湧現出數不清的猜想。
縱然是在鳴泉縣一手遮天的縣令胡南昌。
手底下能夠指使的一流武者,也不過才六七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