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良靜靜地坐在距離熊熊燃燒的火堆不遠處的一塊冰冷的石頭上,心中思緒萬千。
他緩緩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和胸口處。
這兩個部位都是剛才與雪狼激烈戰鬥時受傷的地方。
侯良仔細觀察著傷口,發現這兩處地方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烏黑色,顯然是受到了嚴重的撞傷和拍打所致。
剛開始的時候,侯良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可能是因為緊張和興奮讓他忽略了身體的疼痛。
然而,當他停下腳步,坐下來休息時,肩膀上和胸口處的疼痛感開始逐漸顯現出來。
這種刺痛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咬噬著他的肌膚,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侯良暗自慶幸,幸虧這些傷勢隻是皮外傷,並未傷及骨頭和肺腑。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按照他的經驗判斷,這樣的傷勢最多需要休養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能痊愈。
想到這裡,侯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一定能夠恢複如初。
“阿良,傷勢是不是加重了?”不知何時,侯正已經悄然來到了兒子身前,語氣關切地問道。
侯良聽到父親的話,下意識的合上了衣服,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臉色平靜的抬起頭,語氣輕鬆地回道“爹,沒事,就是些皮外傷,休養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幸虧沒有傷及骨頭和肺腑。”侯正慶幸道。
傷到骨頭和肺腑的話,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輕則休養幾個月的時間,重則可能留下難以治愈的內傷。
“爹你身上的傷勢沒事吧?”侯良擔憂地問道。
“放心,我沒事。”侯正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和雪狼廝殺的時候,都是選擇用手裡的兵器格擋,或者躲開。”侯正認真說道。
其實侯正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那就是他可不像自己兒子這麼莽撞,敢用身體和雪狼硬碰硬。
他在看到雪狼那鋒利無比的爪子以後,壓根就不敢讓雪狼的爪子碰到自己。
畢竟,一旦被雪狼抓到,不死也要掉塊肉。
所以,他才會選擇躲避和格擋,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入夜!
冬天的天氣仿佛大多時候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好似被一層厚重的紗幔所籠罩,讓人感到壓抑而沉悶。
狩獵隊一共燒了十多堆熊熊燃燒的火,圍在這處山崖的四周,將這方小小的樹林照得透亮。
這時有人大聲喊道“來了來了,烤肉了,要吃多少自己過來割。”
這一嗓子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如同白天的時候,眾人紛紛起身,興衝衝地開始割肉來烤著吃。
侯良抬眼望去,看到不止有野豬肉,還有幾頭狼也被剝皮,擺放在那裡供眾人割肉。
他每年都吃過狼肉,不過相比於野豬肉,他還是更願意吃野豬肉多一些。
畢竟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他看到不少人都興致勃勃地去割狼肉來烤。
好在野豬的瘦肉都沒多少人搶,他隻是隨意看了一眼,就從容地挑選了兩大塊瘦肉。
沒過一會的時間,烤肉的香味便肆無忌憚地彌漫開來。
那濃鬱的香氣仿佛有了實質,絲絲縷縷地鑽進每個人的鼻腔,讓人垂涎欲滴。
“來,阿良,這是煎餅和鹽。”侯正來到兒子身旁,遞過來一個包袱。
侯良正在想心事,父親什麼時候到了他身邊,他都沒發現。
在聽到父親的聲音以後,這才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