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山拖著疲憊的身軀到一旁的長條凳子上緩緩坐了下來,隨後順手把身上的衣服費力地脫了下來。
“嘶~”
衣服不小心碰到傷口處的時候,王如山忍不住痛得深吸一口氣,額頭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幸虧這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是刺,而不是一刀劃過,否則傷勢恐怕還要更加嚴重。
弄不好自己能不能逃回來,還是另外一回事。
前去莊裡藥鋪拿刀傷藥的那人,一路大步跑著來到藥鋪前,心急如焚地抬手就敲起門來。
“砰砰砰!”
急促且響亮的敲門聲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驚醒了藥鋪裡昏昏欲睡的看守夥計。
“誰呀?大半夜的敲門乾嘛?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穩覺了!”
夥計被吵醒,語氣裡有兩分明顯的不耐煩,大聲問道。
“快開門,王如山長老受傷了,我奉如山長老之命,前來拿刀傷藥。”
來拿藥的那人也知道,如果沒有一個合理合情的理由,店裡的夥計有很大可能懶得搭理自己。
於是毫不猶豫地拿出了王如山長老的名頭來。
果然,店裡的夥計一聽到王如山長老受傷前來拿藥,立馬一個激靈,迅速起身開門。
“快,我要刀傷藥,還有綁紮傷口的綁帶。”
來拿藥的那人剛一進門,就火急火燎地急忙說道。
“那個,你確定是王如山長老受傷,叫你來拿刀傷藥?”藥鋪夥計一臉懷疑,皺著眉頭問道。
前來拿藥的那人連忙著急地解釋道:“那還能有假,我是莊裡護衛隊的人,這事我怎麼敢騙你。”
“要是有半句假話,明天刑罰堂知道這事,我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
“好,諒你也不敢。”
藥鋪裡的夥計認真看了這人一眼,上下打量一番。
確定這人的確是護衛隊的人以後,這才轉身前去櫃台那邊拿藥和包紮傷口的綁帶
拿到藥和綁帶的那人,一刻也不敢耽擱,又急急忙忙地往回跑。
“如山長老,刀傷藥拿回來了。”
王如山臉色蒼白,聲音低沉地沉聲道:“好,那你幫我包紮一下背上的傷口。”
“是,如山長老。”這人趕忙應了一聲。
一旁的人為了討好王如山,也是趕緊殷勤地上前幫忙包紮傷口。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傷口便被包紮妥當了。
王如山坐在凳子上沉思良久,最終下定決心上主峰敲響銅鐘。
不過這一次,為了避免剛包紮好的傷口因動作幅度過大而再度流血,王如山不慌不忙、步伐沉穩地走上了主峰。
“如山長老,這大半夜的,您怎麼來了?”
看守主峰的護衛滿臉驚訝,好奇地問道。
“有急事,你去敲響銅鐘,敲五次。”王如山神色嚴肅,語氣鄭重地吩咐道。
“啊!又要敲五次?”
護衛驚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問道。
王如山聽到這話,眉頭緊緊一皺,追問道:“怎麼,最近有誰敲響五聲銅鐘了嗎?”
護衛連忙恭恭敬敬地回道:“如山長老,今天白天的時候,刑罰長老剛命令敲了一次五聲的銅鐘。”
這話讓王如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
要知道,沒有什麼特彆緊急的大事,家族的這個銅鐘一般是不會被敲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