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問天麵色沉靜如水,緩緩地張開嘴巴說道“白巡守使,這些人一個個身份撲朔迷離、來曆不明。”
“倘若他們是咱們大楚內部某個勢力的人馬倒還好說些,但萬一是那來自漠北之地的家夥呢?”
“若真是如此,他們在咱們楚國境內肆意妄為、興風作浪的話,咱倆可就要大禍臨頭啦!”
“畢竟這入關的關城可是由城衛軍與鎮武衛共同負責把守!”
說到這裡,項問天特意著重強調了這最後一句。
其言下之意便是,如果這些入關之人闖出什麼禍端來。
無論是他所在的拒北侯府,還是白錄安所屬的鎮武司,都難辭其咎,必然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白錄安何等聰明之人,又豈會聽不出項問天話語中的深意。
隻見他微微一笑,從容地回應道“項侯爺請放寬心,此事我已然有所打算,準備向上級稟報。”
“您想想看,這些人騎著足足數十匹威風凜凜的黑圖戰馬。”
“除非他們故意藏匿於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中,否則想要追蹤到他們的行蹤並非難事。”
“隻要能夠順利將他們找出來,那麼你我的責任自然也就能減輕許多了。”
項問天低著頭,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精光。
他抬起頭,“好,那你我就聯名上報鎮武司和京城吧。”
兩人確定這件事的處理方法,這才各自前去準備上報的書信。
然而,這件事僅僅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拒北城。
特彆是各個勢力的探子,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消息傳回去。
“首領,咱們好像是被人盯上了。”侯良正吃著飯,身旁的手下小聲說道。
侯良頭也不抬,語氣無所謂的回道:“我知道,不必在意。”
在侯良看來,自己在邊關暴露實力的時候。
這個消息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被傳揚出去。
至於剛才盯上他的那些人,他猜測對方很有可能是朝廷的人。
要麼就是那個勢力在覬覦那幾十匹黑圖戰馬。
不過對於侯良來說,他並不在意。
他身邊有三十九個先天氣境初期的武者。
不敢說無敵於天下,但是他若是想走的話。
除了朝廷,不然沒有那個勢力能抵擋得住三十九個先天武者的誓死反擊。
強如泉州七大家族之一的王家,也不過是十八個先天武者而已。
縱然是有三個是先天元境,但是在這麼多先天氣境的圍攻之下也要飲恨。
侯良和手底下人吃飽喝足,黑圖戰馬也早就喂養好了。
“駕。”
黑圖戰馬剛一出鎮子,侯良就策馬奔騰了起來。
鎮子裡的一間客棧後院裡,一個中年男人和兩個青年正在說著話。
“大人,那些人剛才已經發現我們了。”有個年輕人說道。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等下向上彙報的時候,把我們被發現的事也上報上去。”
“是,大人。”兩個年輕人離開了。
隻剩下中年男人還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中年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有四十人騎著黑圖戰馬,儘快打聽清楚這些人的動向,這四十人的實力為先天氣境,所有鎮武衛務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