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商隊的管事麵色如烏雲密布一般陰沉至極。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的血鴉馬匪領頭之人,仿佛要噴出火來。
隻見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低沉而又憤怒的聲音“你們血鴉也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情緒激動起來“二十萬兩銀子的過路費!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啊!”
“我們這支小小的商隊,曆經千辛萬苦才走到這裡,哪有這麼多銀子給你們。”
麵對商隊管事的質問,血鴉馬匪中的老大李誌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回應道“哼,剛才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嘛,如果銀子不夠,那就用你們馬車上裝載的那些貨物來抵賬好了。”
“依我看呐,就憑你們馬車上的那些貨物,彆說是區區二十萬兩銀子,就算是一百萬兩銀子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聽到這話,商隊管事氣得渾身發抖。
但他強忍著怒火,繼續沉聲道“你們可要想好了,我們可不是普通的商隊,我們可是拒北侯項家的商隊!”
說到“項家”二字時,他特意加重了語氣,似乎想要以此來震懾對方。
接著,他目光淩厲地直視著對方,警告道“你們血鴉若是膽敢對我們項家商隊下手,真要與我們項家不死不休嗎?”
項之文不僅是商隊管事,不僅僅隻是負責管理這支商隊而已。
從他的姓氏便可看出,他其實還是項家之人。
能夠擔任項家商隊的管事一職,足以證明他在項家中有著一定的地位和能力。
然而,此刻麵對著這群囂張跋扈的血鴉馬匪,他心中雖然惱怒萬分,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對方人多勢眾,且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
最為關鍵的是,血鴉馬匪有三位先天氣境,而他們商隊這邊僅有兩位先天氣境。
血鴉馬匪的老大李誌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聲音冰冷地說道“拒北侯項家?哼!好大的名頭啊。”
他的目光充滿挑釁地直視著前方,仿佛完全不把這個聲名赫赫的家族放在眼裡。
“不過嘛……”李誌青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嘲諷道,“這裡可是漠北,可不是你們項家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你們難道還真敢把手伸到這漠北的地界兒上來不成?”
李誌青心中十分清楚,自己隻要不主動踏入大楚境內。
又或是在前往大楚時小心謹慎些,不被項家的人察覺行跡。
那麼,項家即便實力再怎麼強大,對他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項家縱然威名遠揚,但要想派遣大量的先天武者深入漠北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因為一旦有項家的先天武者出現在漠北,那些個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部落必然會有所警覺。
他們若是得知此事,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暗中派出精銳人手,想儘一切辦法將這些外來者悄然滅口。
因為拒北侯項家和漠北的不少部落有著血仇。
不過因為這麼多年過去,漠北為了商貿的穩定,也保證了項家商隊的安危。
就在這時,隻見對麵人群中的項之文臉色陰沉如水。
怒目圓睜地瞪著李誌青,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好,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做過一場吧!”
說罷,他一甩衣袖,轉身在兩名先天氣境武者以及十來名護衛的嚴密保護之下,緩緩向後退去。
項之文剛回到己方這邊,當即麵色嚴肅,大聲吩咐道“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做好準備廝殺,無令後退者按照規矩處置。”
聲音洪亮,回蕩在眾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