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實在不知閣下竟是影子裡的人。”葉文山一臉歉疚之色,連忙拱手說道。
“若是早曉得閣下來自影子組織,我方才定然不會如此無禮相待。”
“還望閣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一般見識。”葉文山言辭懇切,眼中滿是懊悔之意。
而此刻,在衛向武心中,已然給眼前之人貼上了一張大大的“欺軟怕硬”的標簽。
就在他尚未展露自身實力之前,這葉文山的態度可謂極其強橫,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
更過分的是,此人竟然妄圖憑借著自己先天罡境武者的強大氣勢來壓製他,真是不自量力。
“告辭!”
衛向武麵沉似水,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後,便霍然起身,頭也不回地徑直離去。
自始至終,他連看都未曾再看那狂刀門門主一眼,似乎對其完全不屑一顧。
眼見衛向武轉身離開,葉文山急忙張開口想要說點什麼以作挽留,但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
因為就在他欲言又止之際,對方早已邁出大廳,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望著衛向武遠去的背影,葉文山不禁輕歎一聲“罷了……”
聲音雖輕,卻飽含萬分無奈之情。
緊接著,他眉頭緊鎖,暗自思忖起來方才已然開罪於對方,以影子組織的恐怖實力而言。
若真想滅掉他的狂刀門,恐怕真的如同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
然而,葉文山的狂刀門能在欒城屹立不倒、盤踞多年,自然也並非毫無根基可言。
畢竟,他們還是有著一些可靠的盟友作為後盾支持的。
隻是不知這些盟友是否願意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呢?
想到此處,葉文山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狂刀門的盟友,乃是百裡之外的平達城的陳家。
這陳家與狂刀門的實力都差不多。
不過不一樣的是,陳家乃是家族,而狂刀門是幫派。
而家族的凝聚力往往要比幫派強得多。
葉文山坐在那張古樸而沉重的椅子上,他那修長的手指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輕輕地、富有節奏感地敲擊著扶手。
每一次敲擊都如同水滴落入靜謐湖麵所泛起的漣漪。
此刻,他心中猶如萬馬奔騰般閃過各式各樣的念頭。
這些想法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一陣紛亂與糾結。
“誒~”
最終,所有複雜的心緒都隻化作了這一聲長長的歎息。
這聲歎息似乎承載了太多無奈與不甘,悠悠地回蕩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就在剛才,麵對那個棘手的對手時,他並非沒有考慮過采取圍殺這種極端手段。
雖然,從表麵實力來看,他的確比對方高出一個小境界。
然而,真正到了生死相搏的時候,情況遠非如此簡單。
若是真的與對方展開一場激烈廝殺,鹿死誰手恐怕還難以定論。
因為即便自己略占上風,但要想徹底將其擊敗乃至斬殺,也絕非易事。
而且,如果對方鐵了心要逃跑,以他現有的實力恐怕很難留住對方。
更重要的是,這樣做必然會給自己招來無儘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