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之後的欒城,宛如被一層神秘的麵紗所籠罩。
街道上的商鋪紛紛點亮了喜慶的紅燈籠,那溫暖的光芒如同點點繁星,將整個城中裝點得格外溫馨。
尤其是酒樓和青樓這兩個地方,紅燈籠更是數不勝數,遠遠望去猶如兩條火龍蜿蜒於街市之間。
然而,就在這座看似繁華熱鬨的城市一角,貧民區內卻有一間低矮的民房顯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這間民房狹小局促,屋內擠滿了十多個人,他們身處在並不是很寬敞的房間裡,彼此間幾乎沒有多餘的活動空間。
在那張破舊簡陋的桌子上,孤零零地點著一根蠟燭。
微弱的燭火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搖曳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借著那昏暗的燭光,可以看到這些人的身影。
令人驚訝的是,這些人竟然都是江湖中聲名赫赫的刃血組織中的先天武者。
而站在這群人首位的,正是刃血組織的首領——任長生!
他身形高大威猛,麵容冷峻,一雙深邃的眼眸透露出無儘的威嚴。
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咚咚!”
這兩聲敲門聲既不急促也不沉重,恰到好處地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誰呀?”房中的一人警惕地開口問道。
門外傳來一個壓低聲音的回答“是我,二愣子。”
聽到是熟悉的同伴聲音,屋裡的人才稍稍放鬆下來,並起身前去開門。
隻見那人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來,一進來便立刻弓著身子,將姿態放得極低,顯示出對房裡的敬畏之情。
“首領,狂刀門所有人都身著鐵甲,手持強弓勁弩,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戰鬥準備。”
“而且那些弓弩都已待弦而發,隻要一聲令下,便能萬箭齊發。”二愣子語氣不慌不忙地說道。
任長生微微皺起眉頭,兩道劍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沉默不語,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隔絕在外,隻剩下腦海中的思緒在飛速轉動。
過了好一會兒,任長生才緩緩開口問道“陳家酒樓那邊情況如何?”
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站在一旁的二愣子聽到問話,連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首領,陳家酒樓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動靜。不過……”
說到這裡,二愣子略微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任長生見狀,眉毛一挑,追問道“不過什麼?快說!”
二愣子不敢怠慢,趕忙接著說道“不過昨晚的時候,屬下發現有許多輛馬車從酒樓的後門悄悄駛出。那些馬車一輛接一輛,行動十分隱秘。”
任長生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追問道“可看清馬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
二愣子麵露難色,搖了搖頭道“具體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我們還沒來得及查探清楚。”
“因為咱們城中人手不夠,這些馬車數量又實在太多了些,兄弟們根本就跟不過來啊。”
說完,二愣子低下了頭,臉上滿是愧疚之意。
這時,旁邊另一名手下插話道“大人,依屬下看,這極有可能是陳家將那批一品破境藥液給分散藏起來了。”
“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用這麼多馬車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