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原本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酒樓裡,然而當他聽聞酒樓竟已被狂刀門數千人團團圍住時。
那張隱藏在麵具之後的麵龐瞬間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狂刀門的門主葉文山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要知道,就憑那葉文山不過先天罡境後期的實力,在自己手下恐怕連一百招都支撐不住。
可這葉文山究竟從何處得來如此狂妄的自信,竟敢貿然率領狂刀門數千之眾前來圍困這座酒樓呢?
想到此處,任長生再也無法安坐於椅上。
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其語氣更是冰冷至極且音量高亢如雷般大聲吼道“速將酒樓內的那幫家夥清理乾淨,所有人立刻隨我出去一看究竟!”
緊接著,他又咬牙切齒地補充道“今日若無法奪得陳家的一品破境藥液,那麼拿下這狂刀門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話畢,任長生毫不猶豫地伸手握住彆在腰間的兩把短劍,並將它們迅速抽出。
與此同時,酒樓中有一人見此情形,趕忙領命在樓內四處奔忙起來,口中不斷高呼著“首領有令,速速解決掉酒樓中的所有人,然後即刻出來應對狂刀門的這幫烏合之眾。”
刹那間,原本還在酒樓中對那些可憐之人進行逼供的刃血殺手們聞風而動。
手中利刃寒光一閃而過,隻聽得一聲聲慘叫響起,那些被逼迫者眨眼之間便已身首異處、命喪黃泉。
任長生帶領著二十多個手下剛剛踏出酒樓的大門,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放眼望去,隻見狂刀門的眾人皆身穿著厚重的鐵甲,那鐵甲在火把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他們手持寬大的鐵盾,緊密地排列在一起,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
而更令人心驚膽戰的是,為數眾多的強弓勁弩已然拉滿弓弦,鋒利的箭頭直直地指向這邊,仿佛隻等一聲令下,便能萬箭齊發。
任長生反應極快,他的身形如閃電般一閃即逝,眨眼間便已躲回到酒樓之中。
與此同時,刃血的其他成員們也不甘示弱,他們行動迅速,緊跟在任長生身後,一同躲入了酒樓內。
麵對如此之多的強弓勁弩,即便是擁有先天罡氣護身的任長生,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雖然他自信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可以用先天罡氣暫時抵擋住這些淩厲的箭矢。
但在那源源不斷射來的箭雨麵前,先天罡氣又能堅持多久呢?
一旦先天罡氣消耗殆儘,僅憑先天罡境的肉體,恐怕難以抵擋這密集的攻擊。
任長生藏身於酒樓內的一根粗壯柱子之後,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向著外麵張望。
此時,原本還算安靜的酒樓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
緊接著便是狂刀門門主葉文山那響亮而充滿嘲諷意味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響開來。
“哈哈,大名鼎鼎的刃血首領,詭刺任長生啊,怎麼如今竟變得如此膽小如鼠,莫非是懼怕本門主會暗中對你放冷箭不成?”
他的笑聲肆意張狂,仿佛絲毫不把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聽到這番話語,一直隱藏於麵具之後的任長生頓時怒不可遏。
一股無名之火瞬間湧上心頭,就連麵具下的臉色也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隻見他冷哼一聲,當即冷冰冰地回敬道“葉文山,你休要在此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