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深知對方之所以故意放出這番話來。
無非就是擔心自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想借全城人的耳目將自己牢牢地困在此處。
畢竟,身為刃血首領,要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豈不是被人恥笑。
可他任長生又豈是那種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之人?
隻見他毫不示弱,當即扯起嗓子,用與對方一般無二的音量高聲回應道“有何不敢!”
此時此刻,狂刀門和刃血的殺手們依舊在那血腥的戰場上舍生忘死地相互拚殺著。
然而,就在葉文山與任長生即將展開激烈交鋒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大片空蕩蕩的場地。
所有正在廝殺中的人們仿佛心有靈犀般,十分默契且迅速地避開了這片區域。
因為他們心裡都明白得很,眼前這兩位已然成功開辟出內天地的絕世強者之間的生死對決。
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角色能夠輕易摻和進去的。
一個不小心,要麼白白送命,要麼隻會給這場決鬥添亂。
隻聽得“殺!”的一聲怒喝驟然響起,身著中品鐵甲的葉文山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吼聲尚未消散便已如離弦之箭般猛地衝了出去。
而站在他對麵的任長生,雖然臉上戴著麵具讓人無法看清其全貌。
但從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以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抹輕蔑笑容可以看出。
對於葉文山如此凶猛的攻勢,他似乎並未放在眼裡。
眨眼之間,兩道身影便如同閃電般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瞬間迸發出無數火花。
任長生手中緊握著的兩柄短劍閃爍著寒光,其招式陰險刁鑽、變化多端,所行走的乃是殺手特有的刺殺之路,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
反觀葉文山這邊,他手持一把長柄橫刀,刀柄和刀刃幾乎一樣長,刀柄之上鑲嵌著幾顆璀璨奪目的寶石。
在昏暗火光的映照下散發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兩人這硬碰硬的一招,兩人同時後退半步!
兩人雖然同為開辟出內天地的強者。
但是從兵器上來看,比拚力氣的話,任長生雙手短劍要吃虧一些。
不過這是兩人之間生死決鬥。
不過,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如果說,任長生是個實力強橫的殺手。
那麼此刻的狂刀門門主葉文山,則是像個威風八麵的將軍。
狂刀門的先天數量不如刃血的殺手。
可是刃血百多人對付狂刀門數千人,反而是占據了上風。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任長生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稍縱即逝的良機。
隻見他雙手如疾風般舞動,瞬間握住了手中那兩把鋒利無比的短劍。
其中一把短劍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然迎向葉文山狠狠劈來的長刀。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刀劍相交之處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而與此同時,另一把短劍則猶如一條靈活的毒蛇一般。
趁著葉文山招式用老、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悄無聲息地從其手臂下方閃電般劃過。
可是,當這把短劍與葉文山擦肩而過之時,任長生心中不禁一沉。
因為他分明感覺到,儘管短劍已經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目標。
但卻仿佛隻是輕輕拂過一層堅硬無比的屏障,絲毫未能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