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祥原本自認為早已看淡生死,心中暗想即便被眼前之人揮刀斬殺,也不過如此罷了。
可是,就在此刻,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在後院中那一群妻妾和子女們的身影。
她們那或溫婉可人、或天真無邪的樣子。
如果自己不屈服於對方,那麼一家子恐怕都難逃一劫,儘皆會死在對方那冰冷無情的刀鋒之下。
而且,黃元祥的內心深處其實還藏著一絲僥幸,尋思著暫且假意順從對方,先保住性命再說。
說不定日後能找到機會,借助朝廷中的高手之力來擺脫此人的掌控。
“黃縣令果然識時務!”侯良原以為這位縣令會是個寧折不彎的硬骨頭,。
沒曾想僅僅隻放出兩句狠話,這人就這般老老實實、乖乖順順地選擇了屈服投降。
侯良見此情形,自然不會再磨蹭拖延,當機立斷地施展手段將黃元祥徹底奴役。
隻見黃元祥滿臉虔誠之色,恭恭敬敬地說道“見過主人。”
其神態之卑微,仿佛已將自身榮辱全然拋諸腦後。
侯良見狀滿意地點點頭,隨即鬆開了束縛住黃元祥的雙手。
並伸手指向不遠處站著的三名護院,開口道“這三個人跟你現在一樣,都是咱們自己人。以後遇到事情,可以放心地委以重任。”
接著,侯良稍稍壓低聲音,道:“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真實身份乃是圭州鎮海幫的幫主。”
“至於具體要讓你去做些什麼事,到時候我自會派遣人手前來告知。”
說罷,他拍了拍黃元祥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主人。”
侯良剛走幾步,突然轉過身。
“對了,城衛軍三位統領今夜要是不死的話,也肯定是我們自己人。”
侯良覺得還是把這事告訴對方,免得對方不知道。
侯良翻牆從縣令府邸出來後,在領路人的帶領下,奔著城衛軍三位統領的府邸走去。
侯良趕到的時候,呂磐已經早就把人給抓起來了。
隻不過,侯良隻看到有兩個人。
“怎麼回事,怎麼隻有兩個人?”侯良皺眉問道。
呂磐上前解釋道:“幫主,動手的時候,城衛軍有個副統領沒在縣城裡。”
侯良聽到這話,在心裡想了下,反正一個副統領也無關緊要。
隻要能把眼前的統領和副統領兩人奴役,再加上縣令黃元祥,就能牢牢掌控河陽縣了。
“算了,兩個人就兩個人吧。”
侯良話音剛落,便邁開大步朝著那兩個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地抓起來的人走去。
他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栗。
走到近前,侯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兩個人,冷冷開口道“你們兩人是想死還是想活?現在給本大爺一個答案!”
此時,河陽縣城衛軍統領關明艱難地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逐漸走近的這個人。
儘管此人頭戴一頂罩著黑色麵巾的鬥笠,但僅僅憑借剛才說話時的聲音。
關明便能斷定,眼前之人絕對是個年齡不過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罷了。
隻見關明重重地冷哼一聲,不屑一顧地將頭歪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