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杯冒著熱氣的紙杯速溶咖啡被放在了亞蓮右手邊的桌子上。
“喏,給你的咖啡。”
亞蓮扭頭一看,入眼的是一個熟悉的刺蝟頭。
“謝了。”亞蓮隨口道了一聲謝,毫不客氣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但旋即,他皺起了眉頭道:“黑咖啡?”
“哦給錯了,這杯才是你的。”王遊淺把手裡還沒動口的另一杯咖啡遞了過去,然後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
在坐下的同時,他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資料,好奇道:“這是血翼案的資料?案子不是都破了嗎,你還在這忙什麼呢?”
亞蓮抿了一口王遊淺遞來的第二杯咖啡,品嘗到那股熟悉的奶香後,才滿意地砸吧了兩下嘴,開口道:“我知道結案了,但。。。我總感覺這個案子有哪裡不太對勁,所以打算再查一查。”
“不對勁麼。”王遊淺抬頭看著上方的冷色燈光,露出了思考的神色,“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一些事。”
“什麼?”亞蓮看向他。
“亞蓮,你還記得那個在康平區電台被我們小隊抓住,然後又逃掉的那個邪教徒麼?”王遊淺問。
“記得,好像是叫克拉提娜?”亞蓮道。
“對,她自稱為“節製之四翼”,節製我不太清楚是在指什麼,但是四翼應該說的是她背後的那四隻血色羽翼,那些羽翼好像是她在組織裡的身份象征,所以我在想,她背後的組織會不會和血翼案有關。”王遊淺道。
亞蓮眉頭微皺,他想到的是兩天前和燭一芯收容的,那個識彆名為【公交活嬰】的汙染體,在最後一刻從它身體中出現的那個背生雙翼的女人令他印象深刻。
如果說血色的羽翼是那個不知名組織的象征的話,那麼難道那隻汙染體也是他們搞出來的?
不過緊接著,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血翼案死者們臉上刻著的文字。
“遊淺,那個叫做克拉提娜的女人有沒有提到過類似於“垂天之翼”之類的東西?”亞蓮連忙問到。
王遊淺回憶了片刻,然後肯定地點頭道:“我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說了一段像是祈禱詞的話,我記得她說的第一句就是“吾等皆附於垂天之翼”。”
“那就沒錯了,刻在血翼案死者臉上的也是這句話。看來,兩者之間的確有關聯,那詭異的殺人現場布置我猜可能是血翼組織中的某種具有宗教意義的儀式,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的是,用這種方式殺人簡直就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們的存在一樣,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麼?”亞蓮思考著。
“可能他們的目的就是宣告自己的存在?又或者是有人想要嫁禍給那個血翼組織?”王遊淺道。
亞蓮點點頭:“或許吧。”
“不過啊,就算我們證明了那個血翼組織和血翼殺人案之間有關聯,好像現在也沒什麼意義了,第一起血翼案的犯人是一個瘋瘋癲癲的靈術師,根本問不出任何東西,而後麵魏剛犯下的三起案子都是模仿殺人,本質上已經和血翼組織關係不大了,隻能說是碰巧。”王遊淺看著屏幕上的資料道。
“那如果,不是碰巧呢?”亞蓮忽然說到。
“如果說不是碰巧。。。”王遊淺聞言一愣,隨後低頭思考了起來,“如果這一切都不是碰巧,而是某個人精心策劃的,那麼魏剛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已經成為了某個龐大計劃的一環也是有可能的,權能使和汙染體的能力千奇百怪,其中有能做到這一點的能力也不奇怪。。。但說到底這也隻是你的一個猜想,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這所謂的幕後黑手真的存在,光憑一個猜測恐怕也說服不了局長。”
亞蓮雙眼掃視著屏幕上翻動的資料:“所以我在嘗試從案件資料裡找線索,就算這個幕後黑手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引導第一起血翼案的那位靈術師和後麵魏剛的行為,那也應該有某種限製才對,舉個例子說,催眠之類的能力一般需要一段時間的近距離接觸才行,而詛咒之類的能力也需要目標的名字,生日或者部分身體組織之類的東西,總而言之,這個幕後黑手必然和兩件案子的犯人有所接觸,而隻要有接觸,那肯定會留下線索。”
“那這可真是大海撈針了,你一個人得找多久才行啊!”王遊淺看著跳動的屏幕,感歎了一聲。
“誰說我是一個人了?”
王遊淺好奇道:“你打算讓你的隊友幫忙?他們倆不是出去慣例巡邏了麼?這麼叫回來沒問題麼?”
亞蓮再次反問道:“誰說我要找他們幫忙了?”
王遊淺好奇道:“那你要找誰幫忙?”
亞蓮不說話,默默地看著他。
王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