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彭萬華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能將一個快倒閉的酒廠經營成為供不應求的優質企業,這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已經讓大家歎為觀止。
“誰不知道你小子主意多,先說說你的想法。”田書記吐了一口煙,笑道。
他沒有鳥這個生產主任。
雖然他是農民,但也知道老酒和新酒的價格是不同的,把老酒當新酒賣,那是有多腦殘才能做出來的事?
彭萬華摸了摸胡子,“得,還能有啥辦法,一是繼續擴大產能,二是盤下其他酒廠唄。”
說白了,這酒當前賣的就是個噱頭。
至於質量,其他酒廠的相差不大。
彭老爺子點點頭:“臨時擴產能不太現實,倒是盤下其他酒廠這個可以,問問公社有沒有想轉手的,咱們盤下來就是。”
“不過這酒會不會不一樣?”彭老爹提出了疑慮。
“我看行,基本上都是糧食酒,用的清河水,味道能差到哪裡去?”田書記十分讚同彭萬華的想法,他看到酒廠日進鬥金,這幾天一直盯著酒廠都沒睡好覺,要停產那真是要了他老命。
要知道酒廠他也是有股份的,多賣酒,年底才能分得更多。
“俺也覺得一樣。”牛隊長道,他現在兼任廠裡的治保隊長,也同意酒廠不能停。
“行,那就舉手表決。”老爺子道。
刷刷刷,全票通過。
“對了,廠裡的錢財要看好,現在酒賣的好,難免也有人眼紅,說不準哪天就被人盜了錢財貨物。”彭萬華叮囑牛隊長道。
“放心吧,廠裡每晚都留了人,兩班倒巡邏。”牛隊長拍了拍鼓鼓囊囊硬邦邦的衣服口袋,裡麵是真家夥聲音。
“錢也不用擔心,每晚清點完,都會帶回村委,除了我和你爹看著,還喊了劉家兩個小子,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劉文展四兄弟在彭萬華的安排下也進了酒廠,每天跟著牛隊長在村委負責安保,對了,彭軍也進了在酒廠的巡邏隊裡。
現在酒廠每天一遝遝的現金,大團結得用麻袋裝,看得人都眼紅。
商量好了,眾人便各自忙去。
結果牛隊長牛皮剛吹出去沒兩天,廠裡就被盜了。
黑夜裡,酒廠燈火通明,雖然是下半夜,但人聲鼎沸,來了好多人。
好在紙票都被帶回村委,損失的都是些硬幣和毛票,總共不超過一百塊錢。
雖然在彭萬華覺得金額不大,但在大多數眼裡,那是天大的事,這年頭誰家能拿出一百塊錢呐?
廠長辦公室裡。
一群人圍著桌子商討這事。
牛隊長也在,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這不啪啪打臉嗎?
心中卻把幾個竊賊恨上了。
“一、一共幾個人吧,天黑沒看清臉,速度特彆快,翻過牆就鑽進東邊樹林裡,我都沒來得及瞄準。
感覺不對勁,我就喊了牛隊長,一查原來是遭賊了。”
彭軍很慚愧,今晚正值他帶槍巡邏,結果卻出了這檔子事,這會兒臉都嚇白了。
“絕對是慣犯!”其中一個老頭肯定道。
“怎麼說?”彭萬華問。
“能繞開我們的巡邏,還能悄無聲息開鎖,最後還有人在牆外放風接應,這不是慣犯是什麼?”
老頭曾經是軍隊裡的老兵,後來退了下來一直在酒廠當門衛。
今天晚上,正好他和彭軍負責巡邏。
出了事後,他立馬跑回村裡喊人。
一聽村裡的酒廠遭竊,那還了得,烏拉拉從村裡來了上百人。
忽然之間,彭萬華想到了前世周家姐妹的那樁慘案。
那五個慣犯不僅偷盜搶劫,而且可是手上沾了血的,頓時頭皮直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