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陳加吉滿臉不解,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此刻都是一臉懵逼的模樣。
哪怕就連三小童,也是一臉疑惑。
他雖然是陳靖韜的助理,又是天生陰陽眼,可終究還是年紀太小了,能涉及的知識實在有限,對於鬥法也隻是一知半解而已,根本看不懂眼下的情況。
閭師兄看著他們,笑著解釋道:“如今我已經亂了他的法壇,這種時候,彆說他不在家了,哪怕他在家,就站在法壇前,也基本用不了他的法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也就是說,他對我們,已經沒了任何威脅,接下來完全就隻能任我們宰割了!”
對於法師而言,法壇一旦被亂了,想要重新整理,那可就難了。
而且在修複法壇的期間內,法師的實力都會無限下降。
除了一些不需要使用法壇就能使出的法外,基本上就跟一個普通人差不多。
但,不需要法壇就能施展的法,其威力其實很一般。
麵對有法壇加持的法師,基本上就是被吊打的情況。
所以,此時這陰老五哪怕再有通天的本事,也都無法使出來,隻能任由閭師兄隨意處置。
陳加吉聽完她的解釋,臉色不免露出震驚,“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亂個法壇,就幾乎等於將一個法師多年的修為給封起來,讓其無法再施展任何能力,這也太逆天了吧!
他不清楚鬥法,不過他也知道,一個修為被禁錮的法師,那可是十分危險的。
如果平常作惡較多的話,更是會被仇家趁著這段時間,往死裡追殺。
甚至自己圈養的兵馬,可能都會趁著這個時間造反!
基本上等同於將法師逼上絕路了。
閭師兄點點頭,再度開口道:“亂法壇這種手段,我其實也很少使用,因為每用一次,都會背上因果,而且還是不輕的因果,對施法者的影響很大。”
在尋常鬥法之中,如果沒必要,一般的法師很少會選擇亂法壇這種手段。
畢竟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出手就把對方的法壇亂了,引來的就是不死不休的爭鋒了。
不過這陰老五是個陰師,跟閭師兄這樣的正牌道士,本身就是正邪不兩立的存在,壓根就不是同路人。
哪怕以後會跟這陰老五無休無止的爭鋒,她也不在意。
而且,她實際上也已經留手了。
閭師兄笑著對陳加吉說道:“這陰老五是個陰師,設立的壇也是邪壇,還明目張膽的殘害普通人,我亂了他的壇都是小的,沒全部封住他的壇,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封壇和亂壇不一樣,後者頂多也就是讓其短時間內喪失戰鬥力,等壇修複後,依舊可以爆發出原本的實力。
但封壇,就是直接將對方一身的修為都給毀了,法壇再也無法使用。
在法師界,那就已經形同廢人了。
閭師兄隻是亂了他的壇,那還是留手了的。
陳加吉忍不住嘀咕道:“反正都徹底惹上他了,那乾嘛不直接徹底封了他的壇,萬一以後他反撲咋辦,這不是給自己留下隱患嘛。”
他身為現代人,想法可能跟她們古代人有點不太一樣。
在他的觀念中,斬草就要除根,永絕後患!
影視作品之中,可有不少因為一時手軟,最終釀成大禍的橋段出現。
閭師兄搖搖頭,“你不懂,亂壇本身沾上的因果就不小了,封壇的因果,那就更大了,我們鬥法的時候,如果不是麵對那種大罪大惡,殘害蒼生之徒,一般都不會封壇,這是我們法師界不成文的規定。”
陳加吉這才了然的點點頭。
閭師兄又嘿嘿笑道:“再說,我怕他反撲?待會我就把他的魂給收過來,問清罪則,一一定罪!”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如果他配合還好,如果不配合,我直接上表城隍,讓城隍廟裡的官差派兵封了他的壇!”
陳加吉有些錯愕,“城隍還能插手這種事情?”
在他所接觸的知識中,城隍、土地這種陰官,是不能插手凡人之事的。
不管陽間凡人鬥得再怎麼凶,哪怕出現什麼滅門慘案,但隻要不是有陰邪作祟,他們都無法出手。
他們守護的,僅僅隻是陰界的安寧,如果有鬼怪精靈禍亂的時候,才可以出手降服。
讓城隍廟的官差出手管這種事,感覺已經越界了啊。
閭師兄搖頭,耐心解釋道:“如果隻是法師之間的爭鬥,陰官自然無法介入,但這陰老五如今已經對凡人出手,本身就是越界了,畢竟哪怕是凡間法師,也不能過多乾涉普通百姓。”
說著,她繼續補充道:“這種情況,陰官就有權出手,而且陰官出手封了陰師的法壇,是不需要承受因果的,畢竟他們也是官員,這是正常的執法。”
陳加吉聽著這些話,忍不住點頭。
這一夜,他接收的知識,真是太多了,而且很多都是他曾經不了解的。跟閭師兄鬥法一夜,真的是打開了他的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