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陳靖韜三人便來到寺廟後的一座高山之上。
這是一座植被十分茂盛的山崗,躲在這完全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即便被發現了,也能迅速從山的另一頭撤離。
同時,這也是一個十分好的觀察點,能夠清楚的看見寺廟中的情況。
而此時的寺廟之中,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被嘉山道人點的那把火,此刻也就還在燃燒著衝天的火光。
而寺廟裡的和尚,此刻卻無心救火。
所有人都滿臉驚恐的盯著大火前邊,那個手持雙刀,猶如發瘋一般的臟亂男人。
在他腳下,鮮血遍地,好幾個和尚的屍體靜靜的躺著,同時也找著機會,儘力的在搏殺剩下的那些和尚。
手裡的兩把菜刀,甚至都已經被砍得卷刃了,整個人身上被鮮血染紅,猶如一尊殺神。
即便離著很遠,陳靖韜依舊能聽見他震天的怒吼。
“賠我妻女,還我妻女命來!”
他猶如瘋了一般怒吼,同時手中菜刀絲毫沒有停歇,不斷在人群之中揮砍。
倒在兩把菜刀下的和尚越來越多,場麵異常血腥。
與此同時,嘉山道人也將此前所見到的場景,均數告知了陳靖韜和閭師兄。
“想必,估計這個人是知道了自己的妻女,被這群妖僧做成了法器,從而受不住打擊,瘋魔了。”
嘉山道人可惜的歎出一口氣。
他能看得出來,這男人在沒瘋之前,絕對是武林之中的一個好手,一身內力十分強橫。
隻可惜,卻慘遭著寺廟妖僧的毒手,不僅整個家毀了,自己也瘋了,實在是悲催。
陳靖韜聽完,也是吐出一口氣,實在感到可惜。
同時,心中對這寺廟更是憎恨。
如此一個殺人奪命的妖寺,簡直就是佛門中的敗類!
嘉山道人盯著在寺廟中肆意殺戮的男人,沉吟道:“不過,我倒是好奇,為什麼這群妖僧不一起把他也做成法器,反而還關了他那麼久呢?”
這寺廟很顯然就是專門截殺路人,煉製法器的。
可既然這個人的妻女都被做成了法器,為什麼不連同他也一起給煉了,卻獨留他下來呢?
這讓嘉山道人實在想不通。
畢竟把人做成法器這種東西,他也隻是聽說過,並不清楚詳情。
倒是閭師兄沉吟一會,回應道:“應該…是在等一個特定的時間吧。”
“哦?”嘉山道人和陳靖韜同時看過來。
他們對於這種邪術並不是很清楚,難道製作這些人體法器,還需要特定的時間?
閭師兄看著他們的模樣,沉吟一會後,回應道:“我曾經在閭山派的時候,接觸過一些這樣的傳言,就是有些人的八字非常罕見,比如說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這些人,上千個人裡也挑不出一個。”
“而這些人往往從出生起陰氣就特彆重,而一般這樣的人,也很容易被一些陰靈纏上。”
“同時,這樣的人也是非常適合做成法器,如果用他們製作成法器的話,那這件法器中就蘊含著龐大的陰氣和怨氣,威力會無比巨大。”
“隻不過如果想把他們製作成法器,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必須得要一個陰日陰時才行,否則就算煉製了,那也隻是普通法器的效果而已,威力大打折扣。”
閭師兄回想著曾經在閭山派中聽過的傳聞,將其全部轉述給二人。
陳靖韜和嘉山道人聽完,這才哦的點點頭,明白了這寺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