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的住戶剛安靜下來,洪觀就注意到,易忠海隱晦的給了傻柱一個眼神,傻柱輕輕地點頭,站了起來。
“二大爺,我說句公道話,你教育孩子方麵,確實不咋地,本來我還以為劉光齊像個樣子,沒想到啊,他才是兄弟三個裡麵,隱藏的最深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過我想問一下,你說的還錢,是什麼時候還,我估計你家的情況,要想一次就還上,很困難吧?”
看到劉海忠氣的臉色都發紫了,易忠海站了起來,開始裝好人了“大家都靜一靜,傻柱,你也把嘴閉上,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一點用都沒有,就會給人添堵。
我作為院裡的一大爺,出現這種事情,我難辭其咎,我給二大爺擔保,老劉一定會儘快把錢還上的,大家做個見證,好不好?”
看到越來越多的住戶點頭,易忠海滿意的笑了,他跟傻柱一個演招人膈應的,一個演大義凜然的,這效果不就出來了,威信也就重新回來了!
劉海忠這時候還沒發現易忠海的險惡用心,也站出來再次表態了“大家放心,隻要我劉海忠還活著,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會儘快把錢湊出來,給大家還上。”
看戲演的差不多了,洪觀知道該自己出場了,拍拍婁曉娥和何雨水的手“看我表演!”
起身來到人群中間,看到洪觀冒頭了,易忠海的臉色一黑,總覺得要出岔子啊!
“大家聽我說兩句,劉光齊跑路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上個月的時候,他就跟我借了一百塊錢,還有六十斤的全國糧票,估計把廠裡的人都算上,我借的不算最多的,也是前三了吧?”
看看劉海忠,這老小子以為洪觀是來要錢的,臉色有點難看的點頭“是,老易也借了一百塊錢,但沒借全國糧票,你是最多的!”
“好,大家聽到了,我可不是無緣無故的站在這裡,作為最大的債主,我說幾句應該沒問題吧?”
院裡的住戶都點頭,聽到債主兩個字,劉海忠的臉色也更難看了,不過他還是沒有開口!
“我洪觀這個人實在,大家都是老鄰居了,我不會有事沒事的就說屁話,沒營養還難聽。也不會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聽著很仗義,很公道,但是一點實際作用沒有。”
聽到洪觀的話,住戶就開始竊竊私語了,能在這個院裡長期生活的,都不是傻子,聽出來洪觀在指桑罵槐,說的就是傻柱和易忠海了。
“當然,我也沒有跟二大爺唱雙簧的意思,我不是說相聲賣藝的,對裝腔作勢沒什麼興趣!”
易忠海冷哼一聲“洪觀,你到底要乾嘛?”
“哈哈,看來一大爺急了,那我就進入正題,糧票我沒多少,隻能二大爺自己慢慢還了,但是錢這方麵,我爹媽生前仔細,留了不少給我,我上班這些年,花的不多,攢下來不少。
二大爺的債,我有一個想法,如果大家不著急的話,我先幫著把廠裡的欠的錢還上,如果有人家裡著急,錢不湊手,也可以跟現在說,麻煩三大爺幫著登記一下,我也幫著二大爺先給了。
但是糧票方麵,我希望大家給個麵子,不要逼二大爺,你們也知道,二大爺是六級鍛工,乾的是重體力活,要是吃的跟不上,很容易生病,一個不注意,命都容易丟了。
大家都是老鄰居了,總不能為了一點糧票,把人給逼死不是?”
洪觀的話,讓住戶再一次炸鍋了,很多人交頭接耳,都說洪觀仁義,其實洪觀知道,背地裡,他們都會說自己是個傻逼。
但洪觀不在乎,因為他抽空看了一眼係統,劉海忠和二大媽感激的情緒,已經爆表了,加上其他住戶的各種情緒,十分鐘跳一萬,輕輕鬆鬆。
劉海忠來到洪觀麵前,差點沒跪下,被洪觀攔住之後,激動的握著洪觀的手“洪觀,你是真仁義,以後但凡你有事兒,跟我言語一聲,我肯定沒二話,給你辦妥當了!”
“二大爺您客氣了,都是老鄰居了,還能看著您被逼死嗎?大家都理解一下,出了劉光齊這檔子事兒,二大爺和二大媽才是最難過的。
一大爺,您是這這院裡的領頭羊,一個月八十多塊錢的工資,劉光齊欠你的錢,應該不著急用吧,那就多寬限一段時間,等二大爺緩過來了,再還你錢,您看可以不?
您身為咱們四合院兒的道德模範,軋鋼廠的七級鉗工,哦不,現在是六級了,又是先進工人,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洪觀說話重音很明顯,幾個詞彙,就把易忠海架住了,想要下來,可就不容易了。
易忠海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洪觀“你說的對,當然沒問題,老劉,我在這裡撂個話,光齊欠我的錢,你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還我就好!”
“好,好,謝謝你了老易!”
易忠海表麵笑嘻嘻,心裡MMP,把洪觀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本來啥也不用付出,劉海忠要麵子,搞不好會先還他的錢,他是不缺錢,但是他摳啊!這下可倒好,有了洪觀出場,自己被內涵成了光說不練,跟傻柱唱雙簧的小人,目的沒達到,劉海忠對自己的感激,也透露著敷衍,真是狐狸沒打著,還惹了一身騷啊!
劉海忠是當事人,易忠海都表態了,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閆埠貴也欲哭無淚的站起來了表態了。
“我是咱們四合院兒的三大爺,我也表個態,我,我的錢也是一樣,除非是家裡急用,否則啥時候有啥時候還我就好!”
看到閆埠貴的樣子,洪觀忍俊不禁,按照閆埠貴的尿性,劉光齊借錢,肯定是有利息的,這回不管借條上是怎麼寫的,他都不好意思要了。
而且這老小子也給自己留頭了,家裡急用,還是會要錢的,那什麼時候急,還不是閆埠貴一句話的事情。
“二大爺,三大爺借給劉光齊多少錢?”洪觀聲音不大不小的問到
“那個臭小子,跟老閆借了八十塊錢,還有四十斤的全國糧票!”
“轟!”的一聲,所有的住戶又炸了,沒想到啊,平時天天哭窮的閆埠貴,竟然這麼有錢,隨隨便便的就能借出去八十塊錢,還有四十斤的全國糧票。
整個四合院兒,能這麼牛逼的,除了洪觀家、許大茂家和易忠海家,也就隻有閆家了。
這下很多人都神色古怪的看著閆埠貴,讓他裝了這麼多年的窮,一下就露底了。來了這麼一出,閆埠貴看洪觀的眼神,都帶著幽怨。
看著目的達到了,洪觀咳嗽了兩聲,住戶就安靜下來,見到這場麵,易忠海的臉色更難看了,洪觀的威信,明顯超過他了。
洪觀剛要說話,許大茂就開口了“觀哥,二大爺,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劉光齊借我家的五十塊錢,還是十斤的全國糧票,我也不著急,等二大爺緩過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