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道閃電劃過,大雨傾盆,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連養的狗,叫喚都有氣無力的。
茶樓附近的街道,突然傳來或雜亂或整齊的腳步聲,四麵八方,包圍了茶館的周圍。
錦衣衛、東廠、城衛軍和禁軍的人,足足有兩千人,從四麵八方包圍了茶樓,二十張床弩,從四麵拉了出來。
魏忠賢坐在東廠番子的最後,魏廷腰間帶著西洋劍,站在魏忠賢身邊,趙儘忠則是打著一把大傘,給魏忠賢擋雨,自己被雨淋成了落湯雞!
“義父,茶樓已經被包圍了,床弩上箭,就等您的號令!”
想起之前洪觀殺曹少欽如屠狗,趙儘忠眼裡光芒閃爍,這麼萬全的準備,洪觀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可惜這麼好的打手,不能為自己所用。
錦衣衛的那邊,陸文昭穿著千戶的官服,身邊跟著沈煉和林平之,林平之現在也是百戶了,眼中波瀾不驚,他還不知道,茶樓之內的是洪觀!
陸文昭是知道的,可是今天事發突然,是閹黨的田爾耕和許顯純帶隊,他一個千戶,根本沒有話語權,也沒有通風報信的機會!
魏忠賢拿出三粒金骰子,扔進一個金碗裡,看到擲出三個六,臉上露出笑容“動手吧,皇上說了,要他們死!”
趙儘忠連忙躬身點頭“是,義父!傳令,進攻,死活不論!”
隨著趙儘忠一聲令下,所有人立刻行動,拉弓射箭,一輪箭雨從窗口射了進去。
三樓床上的錦被,被射的千瘡百孔,但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當街上出現腳步聲的時候,洪觀就已經醒了,把其他幾人叫起來,通過早就挖好的地道離開!
箭雨之後,錦衣衛和東廠的高手,立刻破門破窗而入,搜查整個茶館。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地道,立刻彙報上去。
魏忠賢把玩這手裡的骰子,表情平靜,語氣卻很冰冷“皇上要這幾個人死,今天就是把京城給我翻過來,也要把他們找出來,懂嗎?”
就在此時,洪觀等人已經來到了西門附近的院子,正準備出城,突然聽到一聲喊聲“人在這裡,不要讓他們跑了。”
洪觀後頭,看到一個將領,身後跟著上百人,正帶人向洪觀等人衝過來!
“不要管他們,你們先走,在城外約定好的地點會合!”
丁白纓等人點頭,往城牆的一角跑去,那裡有提前挖好的地道,可以直通城外!
洪觀轉身,手裡出現神力弓,搭弓射箭,一隻兩米多長的箭矢,隨著弓弦的震動,轉眼間出現在將領的麵前,在他的胸口,留下一個直徑超過二十厘米的大洞。
將領感覺眼前黑影一閃,胸口劇烈的疼痛,低頭看到破洞,不敢置信的抬頭,嘴裡不斷的吐出血沫子,仰麵而倒。
同時身後的士兵,也被穿透了七八個,箭矢釘在牆上,入牆三分,箭尾仍在抖動。
洪觀看著驚懼的眾人“再敢上前一步者死!”伴隨著一聲大喝,膽小的士兵,嚇的兩股顫顫,都要嚇尿了!
洪觀提著神力弓跑路,還沒到城牆的位置,就聽到嗡的一聲,看到三張床弩發射,三根弩箭,成品字形,打破了雨幕,向著洪觀飛來。
神力弓消失,換上了斬神刀,連揮三刀,把三根弩箭一分為二,三道刀氣飛出去,還沒到床弩麵前就消散了。
洪觀也不戀戰,轉頭就跑,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反身殺敵,但今時不同往日,等搞定了朱由校之後,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手下,還有用處!
鑽進地道,來到城外,就聽到後麵箭矢的聲音,回頭望去,箭雨鋪天蓋地,還夾雜著床弩的弩箭。
洪觀立刻打開疾跑,躲開了所有的箭矢,向著約定地點趕去。
厚重的城門也在此時開了,大隊人馬出城,可是當他們追出來的時候,洪觀早就已經沒影了。
一路狂奔,來到約定的小土坡,就聽到了劇烈的打鬥聲,一個黑影,被從山上滾落下來,趴在洪觀腳邊的泥水裡。
“喲,這不是丁大官人嗎?怎麼這麼狼狽,你不是誰都不服的嗎?”
丁修起身,吐出一口血水“媽的,又是上次的人,還帶了三個幫手,我們不是對手,如果不是你給的輕甲,我們都要死了,快去幫忙!”
話音剛落,丁顯也被打了下來,趴在丁修的腳邊!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把咱們點了!”
快步來到土坡之上,看到兩男兩女,四個黑衣人,多少有點驚訝。
“竟然是你們,其他人動手我能理解,但張人鳳,你為何也要殺我?當初如果沒有我,你們張家,可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