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安的一對眼睛跟兩隻探照燈似的,爆射出兩道耀眼奪目的光線。
這特麼什麼奇行種!
寧言很想開口問話,可沒有避水珠的他無法如李太安那般行動自如,好在他水性還不錯,雙腿一擺身子好似遊魚一樣靈活,飛速向對方遊去。
李太安知道他心裡有很多疑惑,主動解釋道:“我爹以前曾告訴過我,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讓我一定要持避水珠來這兒。這次我們的對手可是瑞王府,是時候啟用這裡的寶庫了……”
“我修為不夠,拿不起裡頭那玩意,還請寧大哥助我一臂之力!”
寧言說不了話,隻能比了個手勢,李太安立馬會意,轉過身在前頭帶路。有他的大探照燈在,倒不至於迷失方向,不多時,兩人便找到了一座古怪的雕像。
這座雕像從外型來看是位形容枯槁的閉目老者,大概有兩丈多高,額生雙角,眉毛須發上豎,猶如烈火焚燒,肋下竟又長出兩條手臂,雙足弓步呈內收之勢。
他的四臂原本應該是各持一件物品的,隻是似乎有前人已造訪過一次,眼下隻有胸前左手與背後右手還握著東西,分彆是一個牛角與一柄波浪刃長戟。
“就是這裡!”李太安興奮道,隨即遊至雕像身後,雙手握住長戟用力往外拔,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那長戟卻紋絲不動。
寧言見狀也靠近雕像,手在牛角上試了試,確實跟牢牢焊鑄在雕像上一樣。
【呸!醃臢的狗雜碎!你是何等身份,能看上他這泥車瓦狗已是他十世修來的莫大福分,下賤東西還敢在這裡給你擺譜!他日等你登臨大道,定要叫這狗雜碎不入輪回!】
你能不能對前輩高人尊重一點……
然而下一秒,讓寧言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雕像竟猛然張開眼睛,平靜的表情轉而變得無比瘋狂,四掌同時攤開,李太安還在和長戟較勁,手上忽然一鬆,卻見長戟化為一道流光直接沒入他眉心。
寧言都看呆了。
高人喜歡嘴臭的?
“寧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李太安還沒反應過來,望著自己雙手喃喃自語。
寧言皺眉不語,隨手將牛角扔還給他,自己則被雕像腰間彆著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塊巴掌大的菱形令牌,上頭密布古樸紋路,散發的氣息讓他心潮澎湃。
套用狗血的話就是此物與他有緣。
寧言摘下令牌,握在手中有些墜手,背麵則用銘文刻有五個字。
十方水君令。
這玩意該怎麼用?寧言翻來覆去檢查了幾遍也沒有頭緒,嘗試過滴血認主、真氣灌注等各式手段皆是無果,索性係在腰間當個裝飾品。
另一邊,李太安正舞著長戟玩得不亦樂乎,見寧言那邊完事了,立馬收齊玩鬨心思:“走吧寧大哥,咱們還要回去計劃救我爹呢。”
寧言點點頭,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李和通的位置。
就在他腦中有這念頭的瞬間,周遭驟然間波浪重重怒海翻騰,一條寬闊的水道出現在兩人麵前!
……
李府。
院牆外一道紅色身影急速掠過。
薑蟬衣熟門熟路地從窗戶鑽進臥房,手裡還提著兩個酒香撲鼻的大壇子。
由於方仲慧看得緊,她已經好些天沒痛飲過了,身上像是有螞蟻在爬。
好不容易瞅準機會偷溜出來,怎能不喝到儘興?隻是她明州城內沒什麼熟人,一個人喝酒終究是無趣了些,於是她想起了工具人寧言。
但她這番卻是撲了個空,房內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薑蟬衣嘟囔了一句。
算了,寧言不在也不礙事,還是喝酒重要!她當即一掌拍開酒蓋,先自顧自猛灌了一大口。
呼……舒服了!
薑蟬衣抱著酒壇斜躺在寧言床上,眼睛半眯著,酒意上湧,雙頰霎時間浮起兩抹駝紅。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薑蟬衣喝得正興起,被人打攪了酒興頓時有些不滿:“誰啊!”
房門的另一端,剛剛破關而出的柴茹茹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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