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疲憊地半支起身子,或許是昏迷太久的緣故,腦袋仍覺得暈暈沉沉,**雨師令、《血神子》、熔血外道……一些瑣碎的記憶片段在他腦海中閃回,卻怎麼都拚湊不起來。
奇怪,之前自己不是還在一處洞穴之中麼,為什麼一醒來會看見亦憐真班在脫我衣服……
不應該啊,她不是還想弄死我來著的……難不成我又穿越了?
寧言有些摸不清狀況,低頭看了看被胡亂扯開的衣襟,又看了看呆滯的亦憐真班,愣了半,遲疑道:“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亦憐真班經他一問也是恍然回神,被對方屢次支配的恐懼再度襲上心頭,哪還能鼓起半分戰意,尖叫著多路狂奔。
“喂,你等等……”
寧言被她吵得耳朵生疼,正想追上去問清緣由,雙腿卻不聽使喚,沒跑出幾步便摔了個結結實實。
亦憐真班原本都快跑得不見人影了,驀然聽到身後傳來“哎幼”一聲,好奇之餘不禁用餘光瞥了眼,緊接著就看到了讓她大為震驚的一幕。
不遠處,那個以一敵三大破獸師的男人,那個給她帶來無窮夢魔的男人,那個簡直無所不能的男人……此時竟然似乎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一次又一次起身,結果一次又一次摔倒,既滑稽又可憐。
他又在耍什麼花招?是要騙自己過去麼?
還是……
不知不覺間,亦憐真班已漸漸止住腳步,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真要就這樣夾著尾巴逃回草原麼……
她深吸一口氣,額頭上的血誓隱隱發燙。縱使明知前方等待她可能是陷阱,可讓她冒險的理由,一個就足矣。
要是寧言真的廢了,這就是一雪前恥的最好機會。
殺了他!然後割下他的頭顱綁在金帳之上,就像父兄他們做的那樣!
“快快,來,扶我一把。”寧言遠遠瞧見亦憐真班轉過身,趕忙高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