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劍氣縱橫,煊輝耀世,灼熱的火浪衝而起,瞬間便將四周的血色荊棘儘數蕩平!
亦憐真班瞪大了眼睛,呆呆望著秋水,短短一瞬內它爆發出的劍勢竟能如煌煌烈陽一般無可匹擔
那是一種誓要將世間萬物都焚寂殆儘的霸道。
這真是我能使得出來的劍法?
我什麼時候還會劍法了……
“彆發呆!繼續衝!”
身後寧言的急呼打斷了亦憐真班的思考,她趕忙回神,單足虛空猛踏,愣是憑借其蠻橫的肉身打爆層層音障,眨眼間便已躍至妖魔頭頂。
嗤!
寒芒閃過,頭顱落地!
或許是秋水實在太快,妖魔臉上猙獰的表情還未褪去,腦袋在地上轉了兩圈,最後滴溜溜滾到亦憐真班腳邊。
她低頭看了眼,隨後一腳將其踩爆,紅白之物霎時四濺。
“哼,死了那麼囂張,嚇唬誰呢。”
另一頭,寧言總算長鬆了一口氣,眸中火光迅速黯淡,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很沒形象得癱軟在椅子上。
同時維持兩道神通對他的負荷極大,要是再磨蹭一會,保不齊就陪著一起上路了。
“你怎麼樣?”
“輕輕鬆鬆。”
亦憐真班得意地笑道,渾然忘了不久前自己被攆得上地下四處亂竄的狼狽模樣。
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事實就是她活著,對方死了,至於過程,重要麼?
她是輕輕鬆鬆,那就是輕輕鬆鬆!
寧言也懶得揭穿她的嘴硬,視線移到妖魔的屍體上,卻是恍然記起剛進拜殿時看到的四張符紙。
酒、色、財、氣……
他沉吟片刻,心中莫名浮現幾絲不安,不禁催促道:“沒什麼事就趕緊過來吧,彆耽誤時間。”
過去?
亦憐真班愣了愣,忽而醒悟了過來,嘴角的笑意逐漸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