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群魔!再說群雄有用聚嘯來形容的麼!
呃,不能再拖了……
寧言眸射寒芒,兩指驟然並起,指尖登時聚起一個漆黑的風洞。
與此同時,他心口處再生異象,不斷有黑氣往外冒,甫一纏繞上神鳥紋便將其扭曲成一根根狀如荊棘的詭異花紋,到最後,連他的瞳孔也儘數侵染成純黑之色。
如果說先前神鳥紋上外顯的氣息是暴戾,那如今這荊棘藤條外顯的氣息,就是絕對的瘋狂。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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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心跳聲好似戰鼓,神霄鈴的不安也愈發強烈。
她是器靈,是靈體,雖說外表和人類沒有區彆,但內中卻迥然不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她沒有五臟六腑,也不需要如凡人那般靠進食維持生息。
但現在,她竟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不受控製,隨著對方氣息吞吐而時急時緩。
芝麻粒大小的黑點在此刻也終於被喚醒,它更像是一顆種子深深紮入她體內,同樣的荊棘紋路沿著她體表迅速蔓延,不多時,那小黑點赫然長成了一朵正在緩緩綻放的花苞。
更讓神霄鈴震驚的是,她根本看不出這則武技的來路。
就拿寧言的起手式來說,右手自然垂落,一個非常放鬆的姿勢,哪怕是放在江湖比鬥,也能說一句破綻百出。
雖說世間武技的起手式千奇百怪,可那也不是毫無章法的,需要暗合體內真氣運轉的路線,以及結合催發武技需要調用的脈絡。因此,根據各門各派的功法特征,通常看個一兩眼就能認出根腳。
但這一回,她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搞得這武技是對方自創的一樣。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念及至此,神霄鈴使勁起撕扯脖子上的鎖鏈,頭一次真心實意地求饒“好妹妹,你快鬆手!你家郎君這一指戳下來,咱們怕是都活不了!”
晏晏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倔強表情,仍舊固執得抓住鎖鏈,“我不信,寧言不會傷害我的。”
神霄鈴恨得牙癢癢,真想劈開她的小腦袋,看看到底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大秦都亡了一千年了,怎麼戀愛腦還沒死乾淨?!
還什麼不會傷害……這是他一個中三品的武者能控製的麼?哪怕認不出來曆,她也知道這絕非是凡俗能使用的武技,很大概率已摸到了天階武技的門檻。
至於天階武技,在更久遠的時代,還有另一個彆稱。
謫仙法。
練到極致,縱使是仙人都可斬。
一個傻子,一個瘋子,她腦子有病才會陪這兩賤人繼續耗!
神霄鈴忽而放棄了掙紮,瘋了一樣尖叫道“想殺我?你也配?!”
急促的銅鈴聲莫名響起,一圈圈音波向四周蕩漾開來,寧言正欲殺向神霄鈴,還沒前行幾步,忽覺頭重腳輕,接著兩眼一黑重重向前栽去……
……
“喂,醒醒,彆睡了。”
耳畔突然傳來縹緲的呼聲,寧言的眼皮動了動,隻覺似是有人在推搡自己,旋即努力睜開眼。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吳清的那張布滿胡茬的大臉盤。
“我們到龍門山了?”
吳清撓撓頭,道“龍什麼門,山門還沒開,你咋去。”
寧言迷迷糊糊坐直了身子,下意識摸了摸心口,入手處是袍服的順滑手感,低頭一看,全身衣物正完好得穿戴在身上。
“現在……呼,現在是什麼時候?”
吳清一指外堂裡掛著的機關司辰“馬上卯時正刻了,喏。”
寧言轉頭看去,司辰的刻針沿著表座一格一格向前擺動,即將指向正卯時。
怎會!
腦中的困倦感瞬間一掃而空,他蹭得一下站起身,失神道“剛才明明未到正卯時,山門便已開了!”
王仁和吳清相視一眼,兩人俱是一頭霧水。
“剛才你不是在台階上打瞌睡麼。再說開山門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搞錯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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