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冷不丁地問道。
“我們搶了505旅召嘉良的突擊艇,他讓糯康去攔住我們。”
“.江龍?你們搶回來了?”
“不是搶回來,是歸我們了。”
陳沉糾正道。
“一個意思。怎麼搶的?偷的?”
“沒有,他停在洛克碼頭,我們打過去,然後開了就跑。”
陳沉說得非常簡略,就好像整個過程真的就那麼輕鬆寫意一樣。
但,對這一片的情報無比熟悉的小魚卻懵了。
“召嘉良在洛克碼頭附近布置了裝甲連的,就在友誼大橋旁邊-――你們怎麼跑掉的?”
“把裝甲車打掉就行了,輕裝甲,很脆。”
“.那是突擊炮!”
“那也很脆。”
小魚徹底沉默了。
尷尬的氣氛逐漸蔓延,沉默了足足幾秒鐘之後,小魚才再次開口問道:
“MK19呢?不會也是從505旅搶的吧?你不要搞得太過分啊,召嘉良目前來說還是有價值的,他想自治,但.”
“沒關係,MK19是糯康的。而且以後肯定是何邦雄坐大了。”
“?????你乾什麼了?!”
“我真的啥也沒乾,他抓住了505旅的把柄,然後事情自己就變成這樣了-――而且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同意也沒用啊。”
“鮑家沒反應?”
“鮑家目前來說還是跟我們一邊的――我的意思是,跟我們東風兵團是一邊的。”
“.懂了。”
到這一刻,小魚終於把她被抓的這一段時間缺失的情報都補全了。
而她也越發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人,因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完全符合自己人的利益。
終於可以徹底放心了。
在地牢的一個多月時間,她時時刻刻都在麵臨著精神和**的雙重折磨,完全漆黑的環境足以摧毀所有人的意誌,如果不是心裡還有滅不掉的火,重見天日時,她恐怕早就已經崩潰了。
她每時每刻都在擔心因為自己的失手,導致整個緬北的行動失敗、局勢失控。
而實際上,這樣的風險也確實存在,甚至那架天平真的差點就已經傾斜了。
她寄希望於自己的備份,但也從未想過隻依靠備份。
折斷的左手,就是她拚死抗爭的證明。
可最終,她所麵對的,卻是一片大勝。
就好像戰場上被炮彈震暈,醒來發現自己在戰地醫院,隊友已經開始開茅台、搞篝火晚會了一樣.
失落嗎?
並沒有。
勝利從來就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的結果,飽和式行動才是保證萬無一失的最佳選擇。
實在是太好了
現在,隻要等接應的人員到位,一切就算是結束了。
無論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他既然不想說、或者是不能說,那就算了吧。
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一個人表現得像自己人,說的話像自己人,做的事情符合自己人的利益,那他就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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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對自己這樣的一線人員來說,一定是這樣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