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杜飛跟陳中原天南海北的聊起來,竟是越來越投機。
杜飛穿越回來,看問題的眼光獨到,自然彆有不同,知識麵也廣,甭管說什麼,都難能給你說出一二三來。
還不是強詞奪理,讓你仔細一想,還真有些道理。
不過,從始至終都是閒談,兩人很默契沒涉及到工作和時政。
直至一餐飯吃完,沈靜雅把飯桌收拾了,把倆孩子打發回屋,又沏上了茶。
杜飛跟陳中原喝了一杯茶,酒意去了大半,才開始談正事。
其實晚上喝酒,他們倆都節製著,一共才喝了半瓶,一人也就二三兩酒。
杜飛好整以瑕問:“三舅,軋鋼廠保衛科有個副科長,叫蔣東來,您知道這人嗎?”
陳中原竟然想也沒想就答道:“嗯,是有這麼個人。”
杜飛問道:“蔣東來這人什麼情況?他愛人跟我一個辦公室的,昨天說要請我上他家吃飯去。”他有些差異,能被陳中原記住,看來蔣東來也是個人物。
陳中原似笑非笑道:“你答應了?”
杜飛道:“哪能呢!人家好歹是副科長,正經的企業乾部。我就一個小嘍囉,人沒事請我乾嘛?還不是衝您的麵子。我不知道這人是哪路神仙,哪能冒冒失失就去赴約,這不跑來問問您,這事怎麼回?”
陳中原點點頭,這外甥還真一如既往的穩妥,淡淡道:“既然是一個辦公室的,人家盛情難卻,你去就好了,不用有顧慮。蔣東來也是部隊回來了,資曆和能力都不缺,可惜遇人不淑,又缺點兒運氣,聽說想調到公安這邊,卻一直被人壓在軋鋼廠。既然他找你,就接觸接觸,但記住不要給任何承諾。”
杜飛立刻聽明白,這不就是‘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的渣男三原則嗎!
“我明白了。”杜飛點頭,又道:“對了三舅,還有一個事,我們家隔壁姓李的……”
杜飛就把白天李嬸找他,打算賣房子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末了又道:“三舅,我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究竟遇到多大難處了,好好的京城戶口不要,非得賣房回老家?還偏偏就找上我,是巧合還是故意?”
陳中原默不做聲,端起杯子呷一口茶,反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杜飛心裡早就想好了,沉聲道:“三舅,我是這樣想的,甭管這事背後是不是有人耍陰謀詭計,咱們都得查清楚,有些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陳中原不置可否:“那你想怎麼查?”
杜飛笑嘻嘻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個您是專業的,我可不管。”
陳中原笑罵道:“你小子~合著你張張嘴,我這個當舅舅的就得去跑斷腿?”
“您這叫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誰讓您是處長呢!”杜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弄得陳中原哭笑不得:“什麼處長,現在還是副處長,說全了!”
杜飛眼睛一亮,猛的坐直身子問道:“三舅,有信兒了?”
“彆胡猜亂想,八字還沒一撇呢!”陳中原搖頭道:“再說,我這個歲數……提實權處長,還是有點急了。”
杜飛卻興奮道:“三舅,如果在這時候,您有重大立功表現呢!”
陳中原臉色嚴肅起來,目光淩厲有神:“小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那種眼神的逼視下,杜飛明顯感覺到壓力,但他有恃無恐,仍賣個關子道:“三舅,那賣房子的事……”
陳中原瞪他一眼:“自個想折去!難道真讓我親自去過問?”
杜飛一點就透,立刻想到了蔣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