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一愣,哭笑不得看著自家婆娘“你也是想瞎了心了,大國營那麼好轉呢!彆說杜家小子自個還是個臨時工,就算他真在街道辦混出名堂,這事他也插不上手。”
三大媽不以為然道“他不行,但他認識能行的人啊!我聽居委會的趙姐說,小杜跟他們領導走的可近!”
三大爺一聽,眼鏡下的一雙小母狗眼兒也瞪起來“還有這事兒?”
三大媽則一臉曖昧道“關鍵那位領導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姑娘……”
說著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三大爺眼珠滴溜溜直轉,喃喃道“你彆說嘿!我怎麼沒想到呢!杜家小子那模樣個頭,要真把他們領導給拿下了……解成這事沒準真有戲。”
三大媽一聽,也興奮起來“老閆,要不你去問問去?”
三大爺卻冷靜得多“問啥?你以為‘大集體’轉‘國營’是上街撿塊豆腐呢?現在解成在集體企業上班,一個月工資十六塊錢,轉成大國營加上工齡,最起碼三十塊錢起步。這一年下來,不算其他福利,工資就差二百來塊錢。就算小杜能辦,沒有五百塊錢,咱們敢上門去求人?”
三大媽一聽,頓時癟茄子了“那老大這事就沒希望了?”
他們家有五百塊錢,還用跟杜飛借十塊錢?
三大爺卻沉聲道“那也未必,不過……咱們必須從長計議。”
與此同時,杜飛進了中院,也沒瞧見秦淮茹洗衣裳。
最近這俏寡婦洗衣服的頻率越來越低了。
傻柱屋裡亮著燈,不知道炒啥吃,在外邊都聞到香味兒了。
杜飛把自行車停到一邊,走到秦淮茹家門口,一邊打門,一邊叫道“秦姐!在家沒?”
“哎~”裡邊傳來俏寡婦不那麼清脆,卻相當磁性好聽的聲音。
話音沒落,麵前的門就開了,挑開門簾卻露出一張大胖臉。
“呦,賈大媽,您最近可又富態了。”杜飛笑嗬嗬道,即使心裡不待見賈張氏,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了。
賈張氏滿臉堆笑,不知道底細的還真給人慈眉善目的印象“嗐~你這孩子,大媽這點肉都長臉上了!快進來坐。”
杜飛也不矯情,大大方方走進去。
賈家的屋子不算小,跟杜飛家一樣,也是兩間廂房,裡裡外外打掃的挺乾淨。
杜飛進來,看見秦淮茹正拿圍裙擦手,大概剛才在做飯,沒騰出手開門。
“秦姐,忙著呢?”杜飛笑嗬嗬道。又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手裡死死捏著鉛筆的棒梗。
自從賈東旭死了,棒梗作為這個家唯一的男人,雄性本能讓他把這裡視為自己的領地,把一切侵入這裡的其他雄性視為敵人。
傻柱對棒梗那麼好,為什麼這貨偏偏跟傻柱不對付,就是這個道理。
在棒梗看來,你他麼的明擺著想艸我媽,老子還得跟你和顏悅色的?想屁吃呢!
但是麵對杜飛,棒梗卻有些畏懼。
其實,對於一個七八歲時,突然失去父親庇護的小男孩,棒梗在本質上是弱小而色厲內荏的。
他渴望像成年人一樣保護母親妹妹,卻根本沒有匹配的力量。
在他的視角裡,任何一個成年雄性,都比他更高大強壯。
他之所以敢對傻柱尥蹶子,是通過一次次試探,確定傻柱空有力量,卻不會對他使用,才敢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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