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聽易中海這樣說,一大媽也點點頭:“這倒也是……呃,對了,昨兒下午,我遇著廠裡的小劉了……”
“哦,她說啥了?”易中海知道這個小劉。
跟一大媽有點拐彎抹角的親戚,最愛在一幫老娘們兒中間來回傳話,屬於廠裡的消息靈通人士。
一大媽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道:“小劉兒說,李副廠長有個姓杜的親戚,好像住咱們院,問我有沒有。”
一大爺皺了皺眉:“你咋說的?不會提了杜飛吧?”
一大媽白他一眼道:“我也不傻!小劉兒是啥德行我不知道?聽風就是雨的貨,我敢提到小杜,用不了過一宿,在她嘴裡小杜就能成李副廠長的小舅子。”
易中海鬆一口氣道:“沒說就好,這種瞎話可不敢瞎傳!”
一大媽道:“行了,我明白!但杜飛跟李副廠長的關係……”
易中海淡淡道:“有啥好猜的?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你想想秦淮茹怎麼就突然從車間調到後勤處了?後勤處歸誰管?”
一大媽眨不眨巴眼睛:“還真是啊!”
一大爺最後抽了一口,把煙頭掐滅道:“真的假的,跟咱家有啥關係,過好咱家自個兒的日子比啥都強。”
與此同時,在賈家屋裡。
仨孩子也剛剛睡下,秦淮茹洗了把臉,在頭頂盤個丸子,換了一身乾淨衣裳,這時正在往臉上擦雪花膏。
賈張氏側身躺在床上,看著秦淮茹打扮,嘴唇蠕動著,小聲問道:“今兒晚上還回來嗎?”
秦淮茹對著小鏡子,看著裡麵比前不久更年輕漂亮的臉蛋兒,一瞬間有些尷尬。
她沒去看賈張氏,小聲答道:“看他意思吧~我哪說得算。”
賈張氏歎了一聲:“那你注意點兒,彆讓人瞧見了。。”
秦淮茹“嗯”了一聲,放下小鏡子,起身出去。
經過外屋,秦淮茹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棒梗,刻意放輕腳步,生怕吵醒了他。
隨後“哢”的一聲。
秦淮茹小心翼翼關上房門。
她卻沒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棒梗,用棉被蓋著半張臉,正睜著眼睛看著剛剛關上的房門。
棒梗的眼睛隨他媽,大眼睛,雙眼皮,長的很好看。
但在此刻,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無奈,有自責,還有一絲可能連他自己的沒注意到輕鬆。
老話說,知子莫若母。
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知母莫若子。
棒梗雖然年紀不大,但他早熟又敏感,早就注意到這段時間母親的變化。
笑容多了,愁容少了。
家裡也不再為他的學費發愁,過年他和小當槐花都做了新衣服……
這令他隱隱有些不安。
尤其上次,秦淮茹徹夜未歸,早上回來,開門時候,就驚動了棒梗。
但他默默的沒吱聲,偷偷看著秦淮茹走進裡屋,悉悉索索躺下。
在那一刻,棒梗懵懵懂懂的,本能的知道他媽出去沒乾好事。
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人教他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更沒有人可以商量。
不管他怎樣自詡為大人,但在根本上,還是個孩子。
此時,偷偷看著秦淮茹出去,棒梗依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終,隻能緩緩把被子拉過頭頂,躲在裡麵,默默抽泣,甚至沒勇氣跟出去,看看他媽究竟去哪了……
半個小時後。
在杜飛的青花瓷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