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杜飛仔細思索這件事兒,想著想著忽然叫了一聲:“哎?這不對呀!”
朱婷詫異道:“怎麼不對了?”
杜飛道:“昨兒我在市局戶籍處查的,四十歲以上名叫劉光北的一共就四個,根本就沒這人呀!”
朱婷也皺眉道:“會不會遺漏了?”
杜飛搖了搖頭,戶籍處的資料管理非常嚴格,按照姓名的漢語拚音排列,按道理不應該有遺漏的。
除非這個協和醫院的劉光北壓根就沒有做過戶籍登記。
可這也說不過去呀!
有正式工作單位和家庭住址,怎麼可能不進行戶籍登記。
想到這裡,杜飛靈機一動。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劉光北的戶籍上填寫的,並不是劉光北的本名,而是曾用名,或者彆名。
杜飛忙問道:“婷姐,有沒有這人的家庭住址?”
朱婷點頭,拿出一張紙條遞過來。
杜飛接過紙條看了看,表情有些古怪。
這紙條上麵寫的住址,竟然離這不遠!
跟之前王文明住的地方就隔著一條胡同。
原本杜飛還尋思,下午又得跑一趟市局戶籍處。
現在倒是不必了,派出所和居委會知道旳情況更多更詳細。
杜飛毫不耽擱,立即就準備去取自行車。
朱婷搶了兩步跟上來。
杜飛腳步不停,扭頭瞅她一眼:“一塊兒去?”
朱婷眼睛發亮,連忙“嗯”了一聲,卻沒取她的自行車。
杜飛嘿嘿一笑,推著車子兩人並肩出了街道辦大門。
杜飛邁腿,跨上鞍座,往前稍微蹬了一下。
趁著自行車速度不快,朱婷敏捷的墊了一步,屁股往旁邊一擰,就坐到後車架上。
自行車頓時晃了一下。
杜飛猛的加力,立刻提速,穩住車子,笑嘻嘻道:“婷姐,看著你挺苗條的……”
沒等他往下說,朱婷摸上他腰,使勁掐了一下。
杜飛立馬閉嘴。
不大會兒功夫,倆人就到了劉光北居住地所在的居委會。
居委會主任姓裴,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
雖然不太認識杜飛,卻見過朱婷好幾次,知道是街道的領導,接待十分熱情周到。
但杜飛一提劉光北的名字,裴大媽卻皺起了眉頭:“劉光北~姓劉的……我印象裡,咱們居委會下邊~好像沒有叫劉光北的呀~”
但在朱婷和杜飛這兩位上級領導跟前,沒有百分百把握,她也不敢說死,又問道:“您有具體地址嗎?我查一下。”
杜飛一聽心就往下一沉。
按道理,這些居委會大媽對轄區裡的情況,基本上了如指掌。
她說了,沒這人,那這事兒可就懸了。
抱著一線希望,杜飛連忙把紙條遞過去。
裴大媽一看,頓時皺眉,抬起頭道:“這~不會弄錯了吧~我們家就住這院,前院、中院、後院,就沒一個叫劉光北的呀?”
杜飛心說果然,忙又問道:“那這地方現在住的是誰?”
裴大媽道:“這戶人家倒是也姓劉,戶主叫劉衛國,快有五十了吧,在協和醫院上班。”
“劉衛國,劉光北”杜飛嘴裡喃喃念道。
難怪之前在市局沒有找到這裡。
不知道這劉光北怎麼弄的,搬到這邊之後竟然改了名字了!
杜飛又問:“裴大媽,那您記得這劉衛國是什麼時候搬來的嗎?”
裴大媽想了想道:“這個呀~可能得有兩三年了吧!”
杜飛心中暗喜,正好能跟劉光北離開方家園胡同的時間對上。
裴大媽又問道:“二位領導,老劉究竟犯了什麼事兒了?他可是個厚道人,平時院裡誰家有事兒,可都沒少幫忙。”
裴大媽在居委會,常年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練出一份察言觀色的本事。
杜飛跟朱婷一來,她就看出來者不善。
不由得想幫劉衛國說兩句好話。
倒也不是她爛好人。
實在是院裡有個在醫院工作的大夫,好處實在太多了。
不說有個頭疼腦熱的,萬一得了什麼大病,可就借力了。
杜飛跟朱婷倒是沒懷疑裴大媽說的。
一般來說,潛伏的敵人,都會表現出一副樂於助人的假象,這些小恩小惠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不過杜飛也沒反駁,又問道:“裴大媽,您仔細想想,這個劉光~呃,劉衛國,平時有什麼比較特殊的習慣沒有?”
“特殊~習慣~”裴大媽皺眉想道:“這還真沒什麼,不過……他媳婦倒是……”
杜飛跟朱婷都是一愣:“媳婦?劉衛國有媳婦?”
裴大媽有些懵逼,心說多新鮮呐!
劉衛國五十多歲了,有個老伴難道不正常嗎?
而這一下,杜飛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劉廣北為什麼突然改名換姓,離開原先的居住地和工作單位?
之前,那為張大爺曾說,劉光北孑然一身,給他介紹對象,他也不肯答應,還說的冠冕堂皇。
要是突然冒出一個媳婦兒,肯定說不過去。
而他這個所謂的‘媳婦兒’,身份恐怕也不一般。
想到這裡,杜飛的心情愈發輕鬆起來。
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確認這個劉衛國,就是之前的劉廣北。
隨即杜飛又想到剛才裴大媽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又問:“他媳婦怎麼了?”
裴大媽“呃”了一聲,好整以暇道:“老劉媳婦這人吧……怎麼說呢~有點神神叨叨的,平時深居簡出的,說是信佛,天天念經,還隔三差五上廟裡住兩天去。”
杜飛問道:“是什麼廟?”
如果這個劉衛國就是野原廣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媳婦,肯定也不是什麼良善。
還經常往廟裡跑,那廟裡肯定有貓膩。
裴大媽卻搖搖頭:“這~咱還真不知道。”
杜飛也沒多問,這個結果都在預料中。
末了告誡裴大媽務必守口如瓶,跟朱婷從居委會出來。
杜飛想了想道:“婷姐,等會兒我上派出所去一趟,你先騎車子回去吧~”
朱婷撅撅嘴,也想跟著一起去。
她本來就是推理的愛好者,遇上這種事兒怎麼可能不感興趣。
不過朱婷明白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