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這個,才拖了好幾天。
最後在昨晚上,趁那小兩口周末回老丈人家吃飯。
找了兩個人,在他們回來路上,製造了一點摩擦,這才得著機會進到屋裡。
不過杜飛真正關心的卻並不是這些過程,而是老楊在那間屋裡發現了什麼?
老楊在杜飛麵前也沒敢賣關子。
當即拿出一張手繪的房屋結構的草圖,放到了杜飛的麵前:“這是那間房子的結構圖,我仔細檢查一共發現了三處暗格,還有一條地道的入口。”
杜飛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間屋子裡的“零碎”這麼多。
老楊接道:“不過,地道入口已經堵死了,但應該時間不長,也就兩三年,不超過五年。”
杜飛暗暗點頭,這與劉光北搬離的時間恰好能對上。
老楊指著結構圖道:“三個暗格,分彆在臥室的後牆根,後窗台的下麵,還有廚房的灶台旁邊。”
雖然老楊的畫的有些潦草,但表達的位置卻清晰明了。
杜飛一看就懂,當即問道:“打開看看沒有?”
老楊道:“我沒敢輕舉妄動,這三個暗格,窗台底下和灶台旁邊,都是封死的,一旦打開,沒法複原。後牆根下邊的,雖然是活門兒,但被家具壓著,我一個人搬不動。”
杜飛點點頭,又問:“就這些,還有彆的嗎?”
老楊想了想道:“要說彆的……”說到這裡,明顯有些猶豫:“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家的灶台也比正常要高,高度跟之前那屋大差不差。”
杜飛也皺了皺眉。
前邊那個日本女人住的屋子,也是灶台比平常高。
現在疑似野原廣誌曾住的屋子,還是灶台比平常高出一截。
難道會是巧合?還是在灶台裡藏著什麼貓膩?
等送走了老楊,杜飛開始思忖,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開這兩間房子裡的疑團?
到現在,杜飛差不多確定。
所謂的澄田老鬼子的財寶,應該是被人給瓜分了。
其中,野原廣誌占了一份,也正是這一份財寶,一直把他牽絆在華夏,隱姓埋名了十幾年。
之前那個被抓的日本女人,應該也拿到了一份。
而這些財寶,就藏在這兩間屋子裡。
隻不過眼下,這兩間屋子都比較敏感。
杜飛根本不可能明目張膽去搜查。
就像老楊提出的,兩邊灶台的高度都有問題。
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直接去把灶台拆了,是不是有問題,藏沒藏東西,一目了然。
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這樣做。
一切隻能從暗地裡來。
連老楊都明白這個道理。
否則,以老楊的手段,杜飛不信他沒有開啟那三個暗格的能耐。
之所以不動,恰恰說明了老楊的謹慎,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明確,隻是工具,而非首腦。
杜飛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至於怎樣決策,那是杜飛的事。
想到這裡,杜飛也莞爾一笑。
最近這段時間,他發現老楊還真是越用越順手了。
倒不是說雷老六不好用。
相比起來,雷老六這些年,大小是個領頭的。
手底下有人指著他吃飯,遇到事情也經常得拿主意。
令他更有主見,也習慣遇事先權衡利弊。
老楊則更簡單,屬於能力強又聽話的,用著雖然順手卻沒法獨當一麵……
杜飛想著想著,思緒發散遠了。
回過神來,揉了揉額頭,心裡盤算著,要解決問題,看來隻有那個法子了!
拿定主意,杜飛立即把小烏給叫了過來。
一早上,強行被杜飛當成‘貓眼’來用,小烏還有些不高興。
被杜飛叫來,仍懶洋洋的,蹲坐在杜飛對麵,沒精打采的不願理人。
杜飛則一邊集中精神,一邊說道:“小烏,去給我抓隻耗子來,彆弄死,要活的!”
“喵嗚~”
小烏叫了一聲,頓時倆耳朵支棱起來。
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胡子一顫一顫的看著杜飛,好像在說,你確定嗎?
杜飛重複一邊,小烏立即“喵”的一聲站起來。
就像一個一直不認可自己興趣愛好的好朋友,突然有一天開竅了一樣!
倏地一下~
小烏一陣風似的就衝了出去。
杜飛則眨巴眨巴眼睛,感覺小烏這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該說不說,抓耗子,小烏絕對是專業的!
沒過多大會兒功夫,這貨就大搖大擺回來了,一臉驕傲的叼著一隻血葫蘆似的大老鼠回來。
來到杜飛麵前,把老鼠往地上一丟,還伸出毛乎乎的大爪子拍拍。
那意思好像在說:“給你,還熱乎著,快吃吧!”
杜飛嘴角抽了抽,直接辜負了小烏的好意,把這隻就剩一口氣的大老鼠收到隨身空間內。
小烏見狀,頓時“喵”了一聲,表達出不滿的情緒。
杜飛看了它一眼,二話不說順手把這貨也收了進去。
弄乾淨嘴邊和爪子上的血跡,順便洗一個澡,算是給它獎勵。
而在隨身空間內。
隨著那隻老鼠被丟進去,立時就被其中的白光包成了一團。
杜飛觀察了一會兒進度,估計這老鼠就剩了一絲血,想恢複過來且等著吧!
又看了看時間。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快到中午了。
之前說好了,今天去接朱婷,從這騎車子到朱婷家的大院距離不近。
趕緊捯飭利索,推著車子出去。
卻剛一出門就遇上一瘸一拐的劉光福從他家裡出來。
這貨前幾天從派所出來,就被劉海忠差點沒打進醫院,拖布杆子都打折了。
劉光福臉上的淤青還沒消,看見杜飛齜牙咧嘴的叫了一聲“杜哥”,還說了聲“謝謝啊”。
上次他能這麼順利出來,全靠杜飛提醒,去給人賠了錢。
劉光福雖然有點操蛋,但也知道有恩報恩。
杜飛笑著道:“不用不用,我也沒幫上什麼。”
劉光福咧咧嘴道:“杜哥,您可彆這麼說,我都聽我媽說了。要是沒您提醒,單指著我爸……哼~我還不知道在裡邊待到猴年馬月呢!”
杜飛不置可否。
劉光福接著道:“杜哥,原本我應該請您吃頓好的,但我手頭,那個……實在有點緊,您等著我下回的!”
杜飛對劉光福能說出這番話來,倒是有些意外。
但有些時候,男人的成長就在一瞬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