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至於說,為什麼是易中海最先跳出來,主要還是傻柱跟許大茂的嫌隙。
一旦許大茂得勢,想都不用想,肯定要到傻柱麵前嘚嘚瑟瑟。
以傻柱那臭脾氣,加上他們倆從小到大的慣例,隻要許大茂敢來,傻柱絕對敢打。
要是擱在原先,打了也就打了。
可是現在,人家許大茂可是搖身一變,成了大餑餑了,真要較起真來,傻柱一準兒吃不了兜著走。
而傻柱又是易中海在院裡的頭馬,一旦出事他肯定不能不管。
到時候不可避免要跟許大茂發生衝突。
而許大茂剛升了科長,正是風頭鼎盛。
就算易中海倚老賣老,也未見得能頂住。
更何況,易中海窩在車間,也不太清楚廠子上層的鬥爭。
不知道許大茂具體是怎麼當上的科長,更怕許大茂身後還有什麼惹不起的背景,到時候騎虎難下,可就坐蠟了。
杜飛想通易中海的心思,不禁心中暗笑。
不過他也不會浪費吐沫星子給他解釋,索性讓這老貨提心吊膽幾天。
杜飛為難道:“這事兒可不好辦~一大爺,您不是不知道,就他們倆,見麵就掐。您指望我幾句話就給說和了,那可真是抬舉我了。”
易中海乾笑道:“小杜,你不用謙虛,要說咱們院裡,有誰能當這個和事佬,那肯定非你莫屬!”
杜飛倒也沒有回絕,笑著道:“一大爺,這事兒咱們從長計議,我這急著上班,咱回頭再說。”
易中海聽出杜飛有些敷衍,但他也沒法子。
杜飛早就今非昔比,如今不僅轉了正,還提了行政級彆,是正經的國家乾部。
好在杜飛沒把話說死,倒也不是沒希望。
易中海看著杜飛出了垂花門,歎口氣轉身回到屋裡。
一大媽就在門口等著,不過剛才杜飛跟易中海說話聲音不大,又在院子當中,她也沒聽清楚。
見易中海,忙問道:“老頭子,小杜怎麼說?”
易中海搖頭道:“說回頭再說,看樣子是不想管。”
一大媽皺眉道:“你把事兒都說清楚了?”
易中海有點不耐煩:“嗐!就這點事兒,我還說不清了?”
一大媽嘬嘬牙花子道:“你說這事兒鬨的,上哪說理去!這才幾天功夫,許大茂孩子有了,還當上科長了,這時運來了,擋也擋不住。”
易中海苦著臉道:“誰說不是呢!還有那傻柱子,也讓人不省心,竟然鬼迷心竅了,不打算在廠裡乾了。”
一大媽詫異道:“不說讓小杜給勸住了嘛?”
易中海撇撇嘴道:“那頭倔驢,哪那麼容易!小杜讓他先等倆月,把婚結了再說,也就是緩了緩。”
“倆月?那不一晃就過了。”一大媽也擔心起來。
易中海道:“先拖著唄~等結婚了,有媳婦管著橫必能好點。”
與此同時,杜飛已經到了前院。
今兒沒遇見三大爺,卻見薑大明在他們家門口探頭縮腦的,看見杜飛之後,立即走了出來,笑嗬嗬打招呼。
杜飛瞧出,這不是偶遇,而是特地等他。
果然薑大明到了跟前,立即低聲道:“昨天我無意間聽廠裡有人說,郭家老三出來了,說要給他哥報仇……”
杜飛一聽這話,眉毛往上一揚。
郭大撇子這哥兒幾個,就數老三比較難搞。
之前抓郭大撇子,為了避免他生事,乾脆直接也給拘了。
沒想到這貨在裡邊蹲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學乖。
想到這裡,杜飛忽然心頭一動,暗叫一聲不對。
這個郭家老三不是沒學乖,而是想要接著這廠裡插旗立棍兒。
自打郭大撇子被抓後,郭家剩下的哥兒幾個,要想接著在軋鋼廠這片兒混下去,必須得想法重新把凶名給立起來。
給郭大撇子報仇,自然是最好的名義。
但他們不敢真去找李副廠長旳麻煩,隻能退而求其次,盯準秦淮茹跟秦京茹這姐兒倆。
隻不過其他人並不知道,杜飛跟秦淮茹的關係。
但薑大明住在院裡,心思又十分精明,卻能瞧出些端倪。
這才直接找到杜飛通風報信,也算是送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杜飛明白來龍去脈,對薑大明道一聲謝,這才出了院子大門。
一邊騎著車子,一邊心裡合計,這事怎麼解決。
既然得知了這事,杜飛肯定不能放任自流。
像郭家老三這種人,明顯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夯貨。
在這種時候,他們老郭家最好的選擇就是偃旗息鼓。
畢竟李明飛這邊也沒做得太絕。
郭大撇子雖然進去了,但他們郭家哥幾個這些年從廠裡撈取的各種好處卻沒收回來。
這也算是李明飛對他們的一些安撫。
表明這事兒就到郭大撇子為止,你們誰都彆鬨,彆給我找麻煩。
回頭郭家老三真要鬨出什麼事兒了,到時候不用杜飛搞他,李明飛就得先出手把他按死。
但涉及到秦淮茹秦京茹姐倆,對麵又是一個明顯腦袋缺根筋兒的,杜飛可等不起。
不大會功夫,杜飛停下自行車。
卻並沒到街道辦,而是來到派出所門口。
鎖好了車子,徑直走進去。
杜飛到這兒來也算輕車熟路,進去還遇上倆熟人跟他打招呼,說又來找小牛呀~他還沒到呢~
杜飛原想等一會兒,卻沒等找地方坐下,就見小張提著暖水瓶從外邊回來。
看見杜飛,頓時眼睛一亮,放下水壺就笑著,嘴裡喊著杜哥湊上來。
自從上次,因為李奎勇和劉光福跟杜飛接觸上。
小張心裡就惦著,想跟杜飛搭上線。
其實他跟張所長多少有些親戚關係,雖然比牛文濤晚來了一年,卻有些後來居上的意思。
不過小張很會做人,跟牛文濤和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同事相處的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