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隨著這具屍骨的出現,一連串的謎團從杜飛心頭冒出來。
緊跟著他就想到,化名劉衛國的‘野原廣誌’原先住在這裡。
在此前,杜飛一直猜測,這裡藏著‘野原廣誌’分到的那份財寶。
否則,這日本鬼子不會硬是放棄回家,在這裡改名換姓,一住就住十多年。
即使搬走了,仍牽腸掛肚的,隔三差五就回來看看。
杜飛現在才恍然大悟。
這特麼哪是什麼財寶!
竟是埋著一具屍,野原廣誌是怕露餡,才時刻關注著這邊。
意外情況,令杜飛的腦子有些亂。
他點上一根煙,從羅漢床上站起來,默默推門出去,來到院裡。
一邊抽煙,一邊默默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尤其發現的那具屍體,究竟怎麼處置?
雖然已經開春了,但夜裡依然寒冷。
杜飛連著抽了三根煙,心裡終於有了主意。
這個事兒,暫時還是裝作不知道為妙。
因為一旦說出來,他根本沒法解釋,怎麼發現的灶台底下藏著屍體。
總不能跟人說,他控製著一隻大耗子,從底下挖進去的吧!
即便想讓這具屍體暴露出來,也必須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否則,連陳中原那邊杜飛都沒法解釋。
再一個,就是眼下這個時候。
真把這具屍體捅出來,對陳中原那邊很可能弊大於利。
甚至會造成很大麻煩。
現在陳中原那邊,隻要抓住野原廣誌和他現在那個媳婦,肯定是大功一件。
但從這房子下邊再挖出一具不知身份的屍體,這個事就複雜了。
不把這具屍體的來龍去脈給查明白了,很可能沒法結案。
而那屍體明顯被埋在地下年頭不短了。
以這時旳技術手段,想查十多年前的一具屍體,就是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到時候再出什麼差池,由功轉過~
在市局那邊,受影響的可就不是陳中原一個人了!
這才是最要命的。
老話說,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擋著人家立功升官,也是一個道理。
杜飛這小身板可擎不住。
所以,他思前想後,決定暫時隱瞞。
至少等野原廣誌那邊塵埃落定了,該立功立功,該表彰表彰,上上下下該拿的都拿了,到時候才能把這件事拿到桌麵上說。
杜飛拿定主意,也不再糾結這件事。
反正現在情況就是這個情況,當務之急還是把那邊的金元寶一個個搗騰出來。
甩掉手裡的煙頭,杜飛正想回家。
卻在這時,從他身後的小窗戶裡傳出了女人壓抑的喘息聲。
杜飛回頭一看,不由得莞爾一笑。
正是傻柱家耳房的後窗戶。
至於說裡邊是什麼情況,想必是倆人食髓知味。
不過,明天還是提醒傻柱一聲,先上居委會開介紹信,趕緊把證辦了。
杜飛一笑,轉身回屋。
第二天,芳嘉園胡同。
一大早,一隻烏鴉就撲騰撲騰的飛來,嘴裡還叼著半根油條,降落在房簷邊上。
然後把嘴一張,半根油條掉了下去,落在了一堆兒耗子藥旁邊。
在一旁的耗子洞裡,倏地一下冒出一隻大老鼠,敏捷的叼住油條,呲溜又縮回去。
昨天半夜,小灰就回到了這邊。
至少在未來幾個月,這裡都將作為小灰的常駐基地。
那半根油條,則是杜飛獎勵它的,原本是一根來著。
讓小黑送過來,結果直接被這貨‘見麵分一半’。
杜飛通過視野同步看見,也是哭笑不得。
等他來到單位。
今天朱婷的狀態明顯好多了,雖然肚子還有些疼,但比前兩天好多了。
杜飛則靈機一動,根據他的經驗,隻要有比較‘深入’的接觸,隨身空間裡的白光就會逸散出來滋養對方。
他現在跟朱婷,雖然還沒到那麼‘深入’的程度,但稍微親個嘴似乎也不過分哈~
就這樣,中午吃晚飯,杜飛找個機會湊到朱婷跟前。
本著治病救人的想法,腆著大臉跟朱婷說,婷姐讓我親一下唄~
還說隻要跟他親親,就能減輕疼痛。
結果……隻換來了一個大大的‘滾’字。
不過等到晚上,杜飛還是厚著臉皮,送朱婷回去順便蹭了頓飯。
反正上次朱媽說了,讓他饞啥了就說,不去白不去。
路上倆人並排騎著自行車。
朱婷嘴上不用,但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等到機關大院,卻沒遇到朱爸,就他們仨人吃飯。
因為不知道杜飛要來,事先也沒什麼準備。
原本隻有兩個菜,一個炒土豆絲,一個白菜片胡蘿卜,就土豆絲裡又點肉絲。
看見杜飛來了,朱媽倒不好意思了,連忙又開了一盒罐頭,蒸了一盤臘肉,湊了四個菜。
杜飛也不客氣,連著乾了三碗二米飯。
朱婷直罵他“飯桶”。
朱媽看著倒是十分高興,等臨走時還給拿了一盒茶葉,說是朱爸的老部下從安hui給帶來的好茶。
朱婷看見卻撇了撇嘴,哼了一聲叫杜飛等著。
然後一擰腚進了書房旁邊的小倉房。
不大一會兒,就摸出來兩條特製的中華煙,還有一盒點心,兩罐麥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