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跟賈麗英麵麵相覷,雖然還是沒太聽明白,什麼族政策,什麼事務部的,他們完全不懂。
但也明白杜飛的意思,改回俄羅斯族,不僅能解決問題,似乎還有好處。
末了杜飛又提醒賈麗英,辦事一定要隱秘一點,彆弄得儘人皆知。
倆人千恩萬謝,才從杜飛家出來,回到中院傻柱家裡。
自從前天生米煮成熟飯,賈麗英乾脆也不在賈家擠著了,偷偷住到傻柱屋裡。
等回到家,賈麗英還有些沒弄明白。
傻柱有從頭把來龍去脈跟她說了。
賈麗英聽完,也是一陣後怕,投到傻柱懷裡,可憐巴巴道:“柱子哥,你不會不要我吧!”
傻柱拍拍她後背:“傻丫頭說什麼呢!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不要你要誰。”
賈麗英撅撅嘴道:“反正~反正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我這輩子,生是你何家的人,死是何家的鬼!”
傻柱頓時感動不已,寬慰道:“放心吧,沒事兒!剛才我兄弟不說了嘛,咱們一切照辦,一準兒沒事。”
而在杜飛這邊。
送走了傻柱兩口子,杜飛心裡正合計,怎麼把秦淮茹給叫過來。
照慣例,秦淮茹昨晚上剛來過,今天應該不會主動來。
但杜飛興致勃勃的,卻不想憋著自個。
卻在這時,又傳來“咚咚咚”敲門聲。
杜飛還以為是傻柱有什麼事兒沒說完。
也沒問誰,就走過去開門。
沒想到,站在門外不是傻柱而是閆解成這貨。
杜飛一笑,就猜到他過來的目的,把他讓到屋裡。
閆解成點頭哈腰,換了鞋到屋裡坐下。
杜飛客客氣氣給他倒了杯茶,笑著問道:“還是剛才那事兒?”
閆解成點了點頭:“剛才在門口,我也沒來得及細說……”
杜飛一笑,坐在旁邊,端起茶杯聽聽他怎樣細說。
閆解成咽口吐沫,整理了一下思路:“是這麼回事兒。呃,您也知道,我在機械廠當臨時工。今天正好有一批勞保物資,我跟著一起去勞保廠……”
杜飛的眉梢一揚,插嘴道:“就是什刹海那邊的勞保廠?”
閆解成連忙點頭:“對,就那廠子……”
杜飛的心頭一動,聽得格外仔細起來。
他對那個廠子的印象很深,一開始買下金家大院的時候,還曾想通過軋鋼廠後勤處,把前院租給勞保廠,掛著勞保廠的牌子,免得這幾年被人騷擾。
後來才得知,這廠子名義上歸後勤處管,實際廠長卻是軋鋼廠楊廠長的族兄弟,後勤處的呂處長根本管不了人家。
再根據閆解成之前的表現,很顯然這是有什麼針對李明飛的陰謀。
或者,也不能說是陰謀。
畢竟李明飛那貨本身的毛病不少,怕是讓人抓住了什麼把柄。
果然,隨著閆解成的敘述,杜飛已經明白了來龍去脈。
跟他猜的差不多。
隻不過,這次針對的不僅僅是李明飛,還有後勤處的呂處長。
更要命的是,呂處長辦事不乾淨。
弄了一個愣頭青的外甥去當勞保廠的副廠長,專門管著廠裡的財務。
這一步棋,原本是想在廠裡牽製楊廠長的,卻沒想到她這外甥爛泥扶不上牆,自個貪汙讓人抓到把柄,為了不被告發,隻能反戈一擊……
杜飛聽到這裡,也是暗暗搖頭。
說實在的,李明飛的能力威望都相當不錯。
但無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軋鋼廠這一畝三分地,楊廠長怎麼都能穩穩壓製李明飛。
這也是為什麼,楊廠長敢放手把生產部門以外的大部分權利都放給李副廠長。
其實未嘗沒有把李明飛豎起來,給其他人當靶子的意思。
廠裡其他的副廠長,隻要想跟李明飛拜拜手腕子,自然就要歸附到楊廠長的麾下。
還顯得他高風亮節,不貪權不貪利。
而到時候,他隻需要看著下邊的人鬥來鬥去,自個穩坐釣魚台,來當裁判員。
可惜,差就差在大勢。
現在大勢的苗頭已經露出來,楊廠長也終於坐不住了。
準備大力削弱李副廠長的權利。
所用的手段也相當隱秘,一步一步,次第往上。
通過勞保廠牽連後勤處的呂處長,再通過呂處長牽連到李明飛。
雖然,從閆解成嘴裡,隻能看出楊廠長那邊第一步棋的脈絡。
但杜飛相信,楊廠子一旦出手,肯定會有連續不斷的後招,讓李明飛這邊應接不暇。
最終,即便拿不掉李明飛的副廠長,也肯定要拿下呂處長,斬斷李明飛的臂膀。
想到這裡,杜飛也不由得暗暗咋舌。
轉又看向閆解成,好整以暇道:“你說這事兒的確非同小可!說說,你想要什麼?”
閆解成一愣,沒想到杜飛會問的這麼直白。
杜飛見他樣子,不由笑道:“解成,你彆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打算白送!如果那樣,我先替李哥謝謝你。”
“李哥?”閆解成詫異,隨即反應過來,杜飛嘴裡的‘李哥’就是李副廠長。
心中暗暗吃驚,杜飛竟然能跟李副廠長稱兄道弟,難怪之前是那個態度。
人家果然不在意那點細枝末節的人情。
閆解成知道關鍵時候到了,咽口吐沫,卻有點張口結舌:“那個……我……”
杜飛道:“解成你彆緊張,我問這個沒彆的意思,畢竟咱們住一個院,你這次也算幫了大忙,肯定不能讓你白忙活。”
閆解成勉強笑了笑。
杜飛又道:“但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價值,到李哥那邊,你再開口說,要低了你吃虧,要高了……即便人家答應了,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事。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閆解成一點也不笨,立刻想通杜飛的意思。
是在提醒他,彆獅子大開口,免得給自個招來後患,忙感激道:“我懂,我懂~我也沒有彆的要求,就是想要個房子,不用太大,兩間就夠。您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於麗眼瞅著生了,我不想讓孩子一下生,就窩在那個鴿子籠子裡。”
杜飛點頭,難得閆解成十分清醒理智。
並沒覺著自個拿住什麼了不得的消息,就天真的以為,可以漫天要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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