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杜飛輕車熟路,來到芳嘉園胡同。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停下自行車,往前後瞧了瞧。
最近的路燈在二十米外,架在一根木質的電線杆上。
比較近的光源則是旁邊四合院門口掛著的一盞小燈。
燈泡也就五瓦,比蠟燭亮不了多少。
杜飛從自行車上下來,十分敏捷的來到牆根底下的陰影裡,伸手對著下麵的耗子洞裡揮一下。
兩個‘大德通’的金元寶,就被收進了隨身空間。
彆說這個時候黑燈瞎火的,就算是大白天,他攉攏這一下,也未必有人看出是乾什麼來的。
十兩的金元寶,一個就相當於一根大黃魚。
按現在的金價,兩個就是四千四百塊錢。
杜飛拿到手後,心裡也美滋滋。
這兩天功夫,小灰在這房子下麵已經安頓下來。
不僅完善了耗子洞的結構,又開通了一個通向外邊的逃生通道,還收服了幾個部下專門給它上外邊去找吃的。
這多少能保證小灰挖掘金元寶的速度,即便如此一天也隻能挖出一個金元寶。
如果再多,杜飛就能明顯感覺到小灰的抵觸情緒。
好在杜飛不缺時間,倒也不急在一時。
拿上金元寶後,騎上車子一溜煙回到四合院。
至於芳嘉園胡同這頭。
杜飛心裡合計,最近這幾天不能再去了。
免得被人瞧出來什麼。
等過個十天半個月,小灰攢出十幾個金元寶,再去一起收了也不遲。
在四合院大門口下了自行車。
杜飛伸胳膊看了一眼手表。
他從朱婷家出來就八點多了,又上芳嘉園胡同兜了一圈。
這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杜飛搬著車子進前院,又過垂花門,來到中院。
因為傻住他們家正在修房子,屋子還沒上門窗,工地上堆了不少材料。
按照慣例,要通宵點燈。
在燈下,杜飛卻意外看見倆人。
棒梗正站在那紮馬步,傻柱則在旁邊拿著一根細竹竿,時不時就點他一下。
杜飛一看就懂,這是在教棒梗練武呢,不由得詫異道:“呦嗬~柱子哥,你們這什麼時候開始的?”
傻柱笑嗬嗬道:“兄弟,才回來呀!前天剛開始。”說著到跟前壓低聲音,有些幸災樂禍:“棒梗這小子,好像在學校打架讓人給揍了。”
雖然是壓低聲音,但傻柱那嗓門兒,也沒壓低多少。
不光杜飛,棒梗也聽得真真的,忙張嘴要分說。
卻被傻柱嗬斥一聲:“哎~到時間了嗎?我怎麼說來著~練功就得認認真真的,否則……嘿嘿~”
棒梗頓時閉嘴,虎著臉較勁。
杜飛也沒太意外,這倒是棒梗的性格,笑著道:“行啊~爺們兒!加油,既然學了,就學出點樣子來,可不能半途而廢。”
棒梗一臉堅定的“嗯”了一聲。
杜飛又跟傻柱打聲招呼,推車子回了後院。
院裡黑黢黢的。
許大茂、婁小娥上老丈人家去了,二大爺家也早早關燈了,杜飛隔壁也空著。
就旁邊的聾老太太屋裡還亮著燈。
杜飛往那邊看了一眼,在門邊的窗戶裡邊,看見秦京茹委屈巴巴的小臉。
跟杜飛眼神對上,頓時有些慌了,連忙縮了回去。
杜飛收回目光,開門回到家裡。
開燈換鞋,然後似笑非笑道:“棒梗還沒睡呢~就敢來了?”
“啊~”
秦淮茹驀的驚醒,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居然躺在羅漢床上睡著了。
杜飛剛才一開門,就已經察覺到輕微的呼吸聲。
“回來啦~咋回來這麼晚呀?”秦淮茹攏了攏耳邊的發絲,起身來到杜飛身邊,幫他脫了大衣。
杜飛道:“晚上有點事兒,去見一位長輩。”
秦淮茹心細如發,頓時就猜出一二。
其實最近杜飛身上,那種陌生女人的氣味越來越重,她就猜到了。
之前杜飛又明確拒絕了秦京茹的求愛。
更說明她最擔心的事情正在發生。
秦淮茹心裡歎息一聲,隻能自我安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隨即按耐住亂七八糟的想法,好整以暇道:“小杜,今天廠裡出事兒了!”
“嗯~什麼事兒?”杜飛一聽,也大致猜到,應該是李明飛用了一天時間準備,然後對勞保廠那邊先下手為強了。
果然,秦淮茹說的就是這個事兒。
臉上還有積分焦急:“你說這事兒會不會牽連到呂姐?”
杜飛能理解秦淮茹的擔心。
自從到了後勤處,這位呂建芬呂處長對她的幫助很大,從說話辦事,到穿衣打扮,都對秦淮茹的影響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