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劉光天眼看著秦京茹進了中院,然後也沒回後院,而是直接進了賈家,心裡有些鬱悶。
他也不傻,看得出來,秦京茹不待見他。
至於說他有多喜歡秦京茹,其實也不至於。
隻是每次看見她那要命的身材,就忍不住心臟蹦蹦直跳。
劉光天眼見今天沒機會再搭訕,也隻好訕訕的推著車子回了後院。
等回到家,劉海忠正捧著茶缸子聽著收音機。
二大媽在旁邊縫鞋墊。
劉光天推門進來,二人一起抬頭看過去。
二大媽放下手上的活兒,忙問道:“光天兒,今天怎麼樣?”
劉光天“嗐”了一聲,把衣服帽子脫了,掛到屋門裡邊的衣塔上:“能怎麼樣?人家根本就不理我,一晚上話都沒搭上話。”
劉海忠撇撇嘴“哼”了一聲:“廢物點心~讓你乾點什麼行?連個農村丫頭都降不住。”
劉光天一肚子話反駁,但看了看他爸,還是明智的閉嘴了。
現在他們家,老大在外地,劉光福也出去住了,就剩他一個人承受劉海忠的全部火力。
劉光天說實話,真有點吃不消了。
他還不像劉光福,是個十五六的半大小子,挨打了也不在乎。
劉光天現在也二十了,真要被揍個鼻青臉腫的,第二天還怎麼上班。
好在有二大媽在邊上打圓場。
現在仨兒子走了倆,二大媽也擔心真把老二也給逼走了,到時候他們老兩口子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劉海忠又道:“既然這姓秦的丫頭不識抬舉,咱也不用死乞白賴的,廠裡的好姑娘有得是,沒了她咱還不娶媳婦了咋地。”
劉光天嘴角抽了抽了,心說好話都讓您說完了。
與此同時,在杜飛家。
今天是周末,明天休息,秦淮茹一準會來
杜飛正好把青花瓷的浴缸放上水,等把水燒熱了,好好泡一泡。
等待會兒,秦淮茹來了,還能互相搓搓後背啥的。
果然不出所料,杜飛忙活了一陣,浴缸裡的水剛冒出點熱乎氣兒。
秦淮茹就跟做賊似的,悄咪咪的開門進來。
杜飛靠著羅漢床上,懶羊羊道:“今兒還挺早,水還沒燒熱呢。”
秦淮茹臉頰一紅,頓時明白杜飛想乾什麼,白了他一眼:“就能糟踐人。”
杜飛調侃道:“知道被糟踐,還巴巴跑過來。”
秦淮茹撅撅嘴,順勢坐到杜飛身邊,靠到他懷裡輕聲道:“不開玩笑,問你點事兒。”
杜飛微微詫異,低頭看他:“嗯,你說。”
秦淮茹道:“京茹那邊,你就真斷了?”
杜飛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隨即淡淡道:“不然呢?再說了,我跟京茹到現在還清清白白的,從來都沒連上過,怎麼就斷了?”
秦淮茹聽他說的曖昧,瞬間想到什麼,一下滿臉通紅,罵了聲“流氓”。
轉又歎了口氣:“原本我以為……”
杜飛笑著道:“怎麼?你還真想姐兒倆一起?”
秦淮茹瞪了一眼:“我~我就是覺著京茹她,那麼喜歡你……”
杜飛並不知道當初秦淮茹的想法,畢竟誰也不是誰肚子裡的蛔蟲。
聽她這樣說,心裡也有些觸動。
不過很快又釋然道:“人這一輩子,哪有那麼多事事如意的~”
秦淮茹跟著歎口氣道:“要是真正心想事成就好了。”
“心想事成?”杜飛卻笑著搖頭:“我跟您說,那絕對是很可怕的事。”
“心想事成!”秦淮茹一愣:“這怎麼會呢?”
杜飛一邊撥弄著她的發絲,一邊胡說八道:“不有句話,叫人心難測嘛!就算是我們自己,也根本沒法時刻控製我們想些什麼。”
秦淮茹皺眉道:“是嗎?”
杜飛道:“你應該也有那種經驗吧!莫名的腦子裡就會冒出一些可怕的,甚至奇怪的念頭,比如站在高處,往下邊看時,就有種衝動,想跳下去……”
秦淮茹瞬間臉色一變,她的確有這種時候。
杜飛又道:“還有拿起刀槍,也會產生出找人試試的念頭,就是所謂的,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如果在這時候,讓你心想事成,會怎麼樣?”
秦淮茹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旋即回過神來,拍了杜飛胸口一下,沒好氣道:“你全是歪理,照你這麼說,合著過年拜年,說句祝您心想事成,還不是什麼好話了唄~”
杜飛笑道:“這幾天夜校沒白念呀~這就學會‘轉移場景’‘偷換概念’了。”
秦淮茹嗔道:“我不跟你胡說了,我回家了。”說著就要起身。
杜飛哪能讓她跑了,更何況這娘們兒也不是真想走。
估麼浴池的水燒的差不多了。
杜飛乾脆把她按到下邊。
七手八腳收拾了,扛到浴缸裡邊……
第二天,快九點了。
杜飛覺著懷裡暖呼呼的,摟著一個人。
右胳膊被壓得有些發麻。
睜開眼睛,正好跟秦淮茹眼光對上,下意識道:“一早沒走?”
秦淮茹白他一眼:“一睜眼就就八點半了,還怎麼走。”
杜飛嘿嘿一笑,又不老實起來。
秦淮茹猝不及防,忙阻止道:“哎~你彆鬨,你不說今天還有事嘛~哎呦,你乾什麼……”
十點多,杜飛才穿戴整齊,推著車子出了四合院直奔東來順。
四個人越好的,十一點見麵。
杜飛騎車子不慢,快到地方前,看了看手表,還有二十分鐘。
隨即遠遠就見東來順的大門口,牛文濤和小張已經來了,倆人穿的都是便裝,正在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杜飛騎車子過去,笑著打聲招呼,把自行車停好。
牛文濤立刻上來遞了一根煙。
杜飛笑嗬嗬問他到區裡乾的怎麼樣。
牛文濤微微苦笑:“嗐!還能怎麼樣,聽領導的指示唄~原先在派所,勉強能冒頭,現在……”說著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