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則笑嗬嗬揉揉它的大腦袋,又上羅漢床上去躺著等天黑。
與此同時,在許大茂家。
許大茂跟婁小娥也剛吃完飯。
許大茂正在洗完,婁小娥在旁邊嗑瓜子。
你一個我一個,把瓜子仁嗑出兩小把,自己一口吃了,另外的塞到許大茂嘴裡。
但許大茂嘴裡嚼著香噴噴的瓜子仁,臉上卻沒一點高興樣子。
婁小娥不禁問道:“大茂,從下午你就愁眉苦臉的,問你你也不說,到底怎麼了?
許大茂洗完了碗,拿抹布擦擦手,歎口氣道:“我是在想上午杜飛那事兒。’
婁小娥道:“那事兒都過去了,還想它乾什麼?’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婁小娥懷孕到現在也好幾個月了,又趕上夏天正是容易犯困的時候。
腦子裡除了孩子,也不願意去想彆的事兒。
許大茂張了張嘴,見到這個樣子,便也沒往下說。
但等打過哈欠之後,婁小娥緩了緩神兒,反而又追問起來。
許大茂這次沒再吞吞吐吐的,歎了口氣道:“我是在想,咱爸咱媽那頭兒。”
婁小娥的心頭一動。
許大茂說的咱爸咱媽,顯然指的是婁父婁母。
婁小娥本來就很聰明,之前隻是因為懷孕犯乏,不樂意去動腦子。
現在被許大茂一提,立刻也想到了。
如果今天早上的情況出在她家,她爸她媽能像杜飛似的,把那幫氣勢洶洶的半大小子給反殺回去?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令婁小娥一下緊張起來,現在的情況越來越不好,萬一她家出事兒了可怎麼辦!“大茂”婁小娥不由得叫了一聲。
許大茂也是一臉難色。
這個事兒,他中午就想到了,一下午也沒想出什麼法子。
但婁小娥這樣子,許大茂也不能讓她乾著急,連忙道:“娥子,你先彆急,你在家待著,我去咱爸那商量商量,實在不行讓他們到鄉下避避。
婁小娥忙道:“我也去!”
許大茂難得硬氣:“你去乾啥,彆添亂。
婁小娥撅撅嘴,知道自個現在不方便,被喝了一聲,也沒再任性。
轉而催著許大茂趕緊去。
而在旁邊二大爺家
劉光天又在勸劉海忠:“爸,您到底怎麼想的?再過幾天人家李廠長坐穩了,還用得著您幫著搖旗呐喊?’
劉海忠坐著抽煙,悶頭思忖,一言不發。
一旁的二大媽也在,但她不懂這些,沒敢插嘴。
劉海忠沉吟道:“光天兒,你說讓我投靠李廠長,可你知道現在底下工人都怎麼說的?我要投奔過去,這名聲
原先楊廠長主管生產,李副廠長抓著後勤部門。
楊廠長平時為人也較為正派,在廠裡的威望不低。
如今楊廠長下去了,對廠子的生產衝擊不小,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
劉光天急道:“哎呀~爸,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瞻前顧後的?那幫傻知道什麼,讓他們說去好了。您在廠裡,要技術有技術,要資曆有資曆,隻要到李廠長那邊,怎麼著不給個車間主任當
劉海忠身軀一振,不敢相信道:“能當車間主任?你確定?”
劉光天信誓旦旦道:“這還用說,您不是不知道,李廠長現在是求賢若渴呀!再說,您都這個歲數了,要再不抓住機會,這輩子還能有機會當上領導?”
這句話一下說到劉海忠心上了。
啥名聲不名聲的,這叫良禽擇木而棲。
在中院,賈家屋裡,
秦淮茹她們也剛吃完飯,孩子們都跑出去玩了。
賈張氏在洗碗,秦淮茹坐在棒梗的床上,拿針線補褲子。
棒梗這個年紀,最近又跟著傻柱練武術學摔跤,褲子和鞋的損耗明顯增加。
要不是家境比原先好了不知多少,還真要負擔不起了。
賈張氏洗完了碗,在圍裙上擦擦手,湊到秦淮茹邊上,問道:“淮茹,你說今天這事兒,小杜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淮茹一愣,詫異的看向賈張氏:“媽,您咋知道?’
“還真是呀!”賈張氏本來就是問問,沒想到還真猜著了,解釋道:“我就說嘛~要真啥準備都沒有,哪能那麼容易就反敗為勝了?在外邊,這幫十六七的半大小子最不好打發,真打起來,不管不顧,下手可黑了。
秦淮茹沒做聲。
賈張氏又提醒道:“我跟你說,棒梗你可盯緊了。這孩子自打學了武術,可越來越不好管了,彆也跟傻柱似的。
秦淮茹皺了皺眉:“媽,您彆瞎想,棒梗最近不錯,前幾天我還看見他們張老師來著,說棒梗學習進步很大,今年期末考試,能考進前二十。”
賈張氏一愣:“真噠?’
秦淮茹道:“我騙您乾嘛。’
賈張氏笑嗬嗬道:“那還行,要麼說這人呐,還是得念書呢!當初咱倆磨破了嘴皮子,讓他好好學習,臭小子都不聽。讓小杜說了幾回,還就知道上進了。”
秦淮茹笑了笑,這也是她最欣慰的。
不衝彆的,就衝杜飛帶給棒梗的改變,她這輩子死心塌地跟著杜飛也樂意。
賈張氏又道:“哎~淮茹,這幾天我發現,小杜晚上回來的挺早,不像在早了,天天挺晚的。你說是不是,跟他對象吵架了?”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什麼心思。
生怕杜飛娶了媳婦,就顧不上她們家這一攤了。
秦淮茹內心的陰暗麵何嘗不希望這樣,可惜
秦淮茹手裡的針線頓了一下,跟著一邊做活兒,一邊道:“媽,您彆瞎說。人家上d校學習,好像要完事兒了,正忙著寫什麼論文。大概是沒時間吧~聽說完事兒回來,就直接上區裡去,不在街道乾了。’
賈張氏不太懂這些,但一聽要去區裡,肯定是高升了。
也隻能歎了口氣,不再想些亂七八糟的。
她守寡守了二十來年,早就學會了認命。
而且她還發現,自打跟了杜飛,秦淮茹居然老黃瓜刷綠漆,看著越來越嫩了!
現在這個模樣,比二十五六的姑娘也不顯老。
倒也不怕早早的人老色衰被杜飛厭棄了。
而在這時,杜飛躺在羅漢床上,聽著收音機,吹著電風扇,手裡舉著《金瓶梅》。
不知道是不是麵條吃多了,血液都到胃裡消化去了,剛躺下,沒一會,就覺著犯困。打個哈欠,索性把書放下。
扯過毛巾被,搭在肚子上,一閉眼就呼呼睡著了。
等再一睜眼,已經快九點了,一覺睡了倆小時,窗外邊早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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