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成的提議,眾人全都站起來,三個女的也拿起汽水。
杜飛笑著道:“喝了這杯酒,這事兒就彆提啦~我跟楚成是最好的哥們兒,
跟曉麗也是同班同學,上次紅英姐又幫了我大忙,看見你們跟人打架,肯定也不能看熱鬨。話說回來,剛才要我挨打,你們跟楚成一起出來,難道能在邊上看著?所以,都不是外人,彆跟我說謝。”
眾人,尤其是幾個張海洋和另外倆小年輕更覺著杜飛說話中聽。
其實剛才他們幾個,哪是跟人家打架,就是單純挨打。
至於說杜飛挨打,那根本不存在。
就剛才展現出的戰鬥力,彆說張德權那幾個人,就是再多一倍,他也能乾翻了。
而杜飛則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年輕最好麵子,又不會給自個找台階下。
給他們麵子,甚至比救了他們人情還大。
等第一杯酒下肚,一看張海洋他們也都是酒場老手。
一杯差不多有半兩,一口乾了,都沒含糊。
剛才互相介紹,跟張海洋一起的,一根叫李愛軍,一個叫錢大陸。
都是空j大院的子弟,跟張海洋關係最鐵。
其實本來他們幾個出來,就是要上招待所這邊來吃飯,沒想到半道被打了個伏擊。
這時候,第一個熱菜也端上來,就是家常的溜肉片。
這個才楚成特地叮囑,讓先炒這個,上菜快,好下酒,要不然就幾個涼菜可頂不住。
幾個人剛好喝了一口,覺著肚子裡火辣辣的,趕緊吃菜,往下壓壓。
杜飛又問道:“對了老楚,跟你們乾架那幫人什麼來頭?”
他出手打了人,總不能稀裡糊塗的,至少知道對方什麼跟腳,未免日後再糟了暗算。
不等楚成說話,周曉白搶著道:“杜飛哥,那幫人都是衝張海洋來的…”
說著還瞪了張海洋一眼。
張海洋不好意思的咧咧嘴。
而李愛軍和錢大陸,還有另一個女孩則不明就裡,周曉白這哥叫的有點順溜呀!
要知道平時周大小姐性子可傲得很,她看不上的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今天怎麼了?不僅搶著說話,還杜飛哥杜飛哥''''的叫。
周曉白還沒覺著,接著道:“他們是鐵大院的,領頭那個張德權,他爸是京城路局的一把。前幾天…”
杜飛這才知道怎麼回事。
就是前幾天,在百貨大樓那邊,雙方碰到一起,互相彆苗頭。
結果那天張海洋他們人多,就把張德權幾個人給壓下去了,還發生了一點肢體接觸。
張德權那邊氣不過,才策劃了這次伏擊。
可惜運氣不濟,遇上了杜飛這貨攪局。
報仇沒報成,還栽了個大跟頭。
這一頓飯吃完,送走了杜飛,剩下這幫人,結伴回去。
四個男的喝了酒,雖然沒太喝多,但也有點興奮,走在前頭。
三個女的走在後頭。
那個在飯桌上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孩,終於得著機會問道:“曉白曉白,
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杜飛哥呀?”
周曉白隨口答道:“是呀,過年時候,我爸帶我上一個老戰友那去見過。”
女孩眼睛一亮,周曉白他爸的老戰友,那級彆肯定低不啊!
卻沒想到,馮大爺是那種情況。
忙問道:“那他…”
周曉白冰雪聰明,已經反應過來,笑著道:“死丫頭,你想啥呢?杜飛哥有對象。”
女孩頓時撅著嘴,泄氣嘟囔道:“有啦…”
周曉白嘴上沒說,心裡嘀咕一句:“哼,沒有也輪不到你?”
而在這時,杜飛已經騎車子回到了四合院。
剛才打架那事兒,他也沒放在心上。
至於張德權會不會報複,隻要不動槍,他誰也不怕。
就算動槍,他也不是沒有。
況且又不是什麼亡命徒,一般來說大院出來的孩子,心裡都有個分寸,
也更佩服強者。
大家打輸了更是常事兒,也不至於氣急敗壞。
因為天已經黑了,杜飛剛才還順便去了一趟芳嘉園胡同,把小灰那邊積攢的金元寶拿回來。
經過兩個多月。
杜飛手裡的金元寶數量已經有六七十個,根據觀察卻還不到裡邊的三分之一。
按照現在小灰,一天一個的速度,要想把裡邊搬空了,非得弄到年底去不可。
杜飛收了十幾個大德通的金元寶,帶著一些酒意,心裡邊美滋滋。
又看一眼二十米外的另一個院子。
再抬頭看了看天,雖然隻剩個月牙,不如前幾天的滿月更亮,但也是月朗星稀的天氣,根本沒法動手。
剛才拿金元寶,杜飛還是瞅著左右沒人,假裝喝醉,上道邊撒尿,來掩人耳目。
生怕有人在遠處看出端倪。
正在係褲子,卻在這時候,忽然一聲哨響!
跟著就聽一聲大喝:“孫賊~乾什麼呢!”
杜飛嚇得一激靈,扭頭看過去。
卻是兩個拿著手電筒的小腳偵緝隊,居然走的還挺快!
杜飛“我艸”一聲,連忙騎上車子就跑,真讓這幫大姨大媽抓住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轉眼間,杜飛蹬著車子就衝出了胡同。
後邊倆小腳偵緝隊才攆上來。
一邊喊“站住”,一邊來到剛才杜飛待的地方,罵道:“又是個酒蒙子,喝兩口貓尿,哪都當廁所。”
而剛才一聲哨響,驚動了左鄰右舍,很快就從院裡衝出不老少人。
杜飛衝出芳嘉園,心裡鬆一口氣,又是哭笑不得。
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種情況。
趕忙加快速度回家。
十多分鐘後,回到四合院。
馬上快八點了,院裡依然挺熱鬨。
中院裡,柱子正教棒杆兒一些摔跤的實用手法。
順便練練,讓棒杆兒知道自個的斤兩。
柱子是過來人,知道學武術到這時候,很容易產生自個不含糊的錯覺。
尤其憑著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在學校打架打贏了,更會滋生驕傲,必須得壓一壓,不然容易闖禍。
棒杆兒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肋條,被弄得灰頭土臉。
卻並不氣餒,依然跟柱子對峙打轉,一臉的倔強表情。
但絲毫沒有用,在下一刻,往前一撲,就被他師父隨手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