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看了一眼王玉芬,沉聲道:“你師父?”
王玉芬連忙點頭道:“我師父說……”
卻不等她說下去,直接被杜飛打斷:“不去,我不認識你師父,也不想認識,沒事兒回吧~”
說完不理會王玉芬的臉色,直接推車子進了四合院大門。
王玉芬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
但想到杜飛剛才的威脅,最終扁扁嘴,委屈巴巴的,沒敢吱聲。
直至杜飛進去,才一跺腳騎車子走了。
杜飛回到院裡,卻是“切”了一聲:“什麼師父,好大麵子,讓我去我就去?”
這件事杜飛另有打算。
之前他正愁沒機會再找王長貴的麻煩。
現在正好王玉芬這娘們兒送上門來,雖然不知道她師父是誰。
但對方既然找來,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等她接二連三再來,如果耍點手段更好。
到時候看王長貴怎麼說。
另外一頭,王玉芬騎上車子一直往北,出了老城再往東來到一座小廟。
這座廟宇雖然不大,但前麵是一片麵積巨大的園林。
應該是過去大戶人家在城外的彆院。
這座廟則是彆院裡的一座家廟。
不過到了現在,前邊的彆院成了大雜院,還有一大半已經拆除蓋了樓房。
後邊的小廟因為在一個小湖的湖邊,倒是保存下來。
在門上掛著‘凝翠庵’的匾額。
王玉芬輕車熟路來到這裡,把自行車停在門口,上去敲門。
“啪啪啪~”
不一會兒就從裡邊出來一個年輕的尼姑。
尼姑一身灰色緇衣,卻是個帶發修行的,看見王玉芬叫了一聲“姑娘”。
王玉芬點點頭沒說話,進門直接往裡走。
廟裡邊麵積不小,屬於是標準的,前麵有倒座,後邊有後罩,占地約有一畝多的四合院。
廟裡的正房供的是佛像,出家修行的尼姑則住在前後。
王玉芬穿過中院,直接來到後罩房。
推開其中一間的房門。
屋裡沒有電燈,依然點著蠟燭。
在燭光晃動間坐著一個中年尼姑,手裡捧著一本佛經。
王玉芬進來,中年尼姑抬頭看了一眼,放下手中佛經道:“回來啦,那位施主不願意來?”
王玉芬叫了聲“師父”,無奈點點頭。
尼姑麵無表情,無喜無悲,淡淡道:“緣起緣滅,皆由前定,既然他不願來,就是機緣未到,我等也不必強求。”
王玉芬對這尼姑十分恭敬,微微躬身道:“是,師父”。
尼姑“嗯”了一聲,便也不再說話。
王玉芬卻又道:“師父,您說,他真有那般神通?”
尼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況且以你的身手,若非身懷絕技,豈能輕易製住?”
王玉芬點點頭,她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對自己的武藝相當有信心。
而杜飛能毫無壓力的製住她,可見實力有多強。
更神奇的是,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隻蒙了一床被子,竟從家裡帶到旅社,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杜飛回到家,略微收拾一下,先看了一眼小黑那邊的情況。
自從周鵬回來,解決了王小東的事情,杜飛也沒再死盯著王家。
而是把小黑又調了回來,去師大附近的筒子樓盯著張小琴。
上次抓捕金順和尚,已經驚動了張小琴這枚暗子。
杜飛相信,她肯定會有所動作。
不過到今天,張小琴都沒什麼異常情況。
杜飛通過視野同步看一眼,也隻是例行公事。
真有什麼情況,小黑和小紅都在那邊,不怕讓她跑了。
隨後又看了看小灰那邊的情況。
到了十月份。
小灰那邊的金元寶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從灶台下麵往外運輸的難度大大降低,小灰的效率總算有所提升,從原先的一天一個,變成了兩天三個。
這段時間,杜飛有小半個月沒去了,在那邊已經積攢了二十多個金元寶。
瞧著洞裡橫七豎八堆著的金元寶,杜飛正合計著,明天得去一趟。
卻在這時,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杜飛收回視野,問了一聲“誰”?
門外傳來秦京柔的聲音:“杜飛哥,是我~”
杜飛心說:“黑燈瞎火的,這丫頭來乾啥?”
過去把門打開。
隻見秦京柔俏生生站在外邊,看見杜飛,有些局促,又悶悶的叫了聲“杜飛哥”。
杜飛“嗯”了一聲:“有啥事兒,上屋說去?”
“那個,不用了~”秦京柔搖搖頭,把手上的東西往前一送:“杜飛哥,天冷了,我給你織了一副手套。”
說完塞給杜飛,一擰腚兒就跑回了老太太屋裡。
杜飛“哎”了一聲也沒叫住她。
又看了看手裡的毛線手套,淺灰色的冒險,織的非常不錯,手背上還有纏繞的花式。
倒是沒想到,秦京柔這丫頭還有這個手藝。
杜飛一笑,正好過幾天就能戴了。
等秦京柔回到屋裡。
老太太坐在床邊上,看她從外邊噔噔跑進來,笑嗬嗬問道:“送出去了?”
秦京柔“嗯”了一聲。
老太太搖搖頭:“你這丫頭,到現在還沒死心?”
秦京柔來到老太太身邊坐下,神色有些複雜,歎口氣道:“早死心了~上次我姐在北海公園碰見杜飛哥和他對象了,說長得可漂亮了!個頭又高,工作又好,聽說她爸還是大官。我是杜飛哥,我也選那個,還能怎麼不死心。”
“嘴上說的好聽~”老太太撇撇沒牙的嘴:“那你還給人家織手套。”
秦京柔理所當然道:“這有啥的,要是沒杜飛哥的麵子,我能上財務科來?我織個手套算啥。”
老太太拿手戳戳她腦袋:“丫頭,你就嘴硬吧你!”
秦京柔撅撅嘴,沒做聲……
第二天,杜飛在單位一上午也沒什麼事兒。
原以為一天就這樣了。
誰知中午吃完飯回來,就聽辦公室裡的一幫老娘們兒熱火朝天的議論著中午的新聞。
一開始,杜飛還沒太在意,但聽了兩耳朵,卻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