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玉芬並不知道,慈心並不是啞口無言,而是沒必要再辯論下去。
她今天把杜飛找來,又不是要開辯論會。
就算她能把杜飛說的沒詞兒了又能怎麼樣?能解決她當前麵對的困境嗎?
反而杜飛在言談間展現出的特質,令她更篤定杜飛就是她要找的人。
兩人沉默片刻,慈心終於說道:“我欲求你渡我修成正果。”
杜飛皺眉,有些莫名其妙:“大師,您在開玩笑嗎?”
慈心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杜飛笑道:“我一介凡人,自己尚且是洪流中的一葉扁舟,浮浮沉沉,不能自救,如何渡你成正果?再說,何為正果,如何能得?”
慈心道:“佛曰:“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既然離一切諸相,便是不可說、不可視、不可觸摸,不可名狀。所以我也不知何為正果。”
杜飛嘴角抽了抽。
心說:“介娘們兒自個都說不清啥是正果,還特麼偏偏讓我渡她,這不是為難我胖虎嗎!”
慈心又道:“《易》曰,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於我而言施主就是這一線生機,隻要施主助我,必能得償所願。”
杜飛一臉無語,塌著眼皮看著麵前這漂亮尼姑一本正經的吧啦吧啦。
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而慈心說完,則是一臉期待,目光灼灼的盯著杜飛,就好像豬八戒看人參果。
此時杜飛與慈心對視,一瞬間忽然有些恍忽。
這令他心中一凜,剛才慈心似乎對他用了類似催眠的手段。
原本杜飛經過隨身空間內的白光改造,身體素質極為強大,再加上視野同步,鍛煉精力。
雖然他隻恍忽了一下,就恢複正常,卻被惹惱了。
杜飛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怒喝道:“你乾什麼!”
慈心卻不驚反喜,念一聲阿彌陀佛:“施主果然是菩提轉世,法身天成,金剛不壞,不受諸般外邪。”
杜飛一聽,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彆是這尼姑念佛念多了,把自個念走火入魔了?
杜飛懶得再跟她計較,哼了一聲:“裝神弄鬼,胡說八道!”說完就要往外走。
豈料慈心也起身,竟是速度極快!
一步就擋住杜飛道:“施主留步,你我有緣,何必著急?”
杜飛皺眉,看著麵前相距不到一米的尼姑,聞到一股檀香中夾雜著茉莉的香味。
杜飛估計,剛才的催眠手段,應該與這種香氣有關。
該說不說,這股味道還挺好聞。
而且近在遲尺,杜飛看慈心也看得更真切。
慈心個頭很高,有將近一米七,而且這麼冷的天,身上的隻穿著單衣。
屋裡並沒點爐子,穿著棉衣的王玉芬冷的直呼白氣,慈心卻一點沒有挨凍的跡象。
可見這娘們兒是真有些道行。
杜飛卻不管這些,冷冷道:“怎麼,大師還想攔著不讓我走嗎?就不怕我拆了你這小廟?”
慈心皺了皺眉,忽然嫵媚一笑:“施主渡我修行,我以肉身布施,你我雙修極樂豈非妙哉!”
杜飛瞬間懵逼。
他沒想到,這番話竟從慈心口中說出來!
之前慈心雖然使了些手段,但大抵上仍不脫高人的逼格。
可這話一出口,瞬間人設就崩了。
杜飛忽然明白,隻怕慈心修煉的不是什麼正經佛法。
尤其前清宗室信奉西z密宗的居多,教義與中土禪宗有不少差異。
杜飛愈發覺著慈心邪性,更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
當即麵沉似水,說一聲:“你給我起開!”
不客氣的抬手就去扒拉慈心。
以杜飛的力量,彆說是一個女人,就是常年摔跤的壯漢,他真使上勁也能一扒拉一個跟頭。
誰知慈心這娘們兒身子忽然一晃,竟輕易卸開了杜飛的力量,然後欺身往前一撲,竟朝杜飛懷裡撲來。
杜飛下意識收手一擋。
好巧不巧正好擋到慈心胸前。
這次杜飛更確定,十二月的大冷天,慈心隻穿了兩層單衣。
另外就是確認了,這娘們藏在袍子下邊的本錢竟然非常雄厚!
雖然比不上秦京柔,但比秦淮柔卻不遑多讓,而且摸著相當瓷實。
慈心被摸的“嗯”了一聲,含羞帶怯的柔聲道:“請施主憐惜~”
杜飛聞聽宛若靡靡之音,心神一恍忽。
電光火石間,他回過神來,已經被捏住了手腕的脈門,半邊身體竟有些微微發麻。
“我艸!你特麼找死!”杜飛怒目圓睜,力量猛然爆發,一下就掙脫了捏他脈門的手。
慈心首次露出驚愕表情。
杜飛也顧不上憐香惜玉,抬手對著慈心軟肋就是一拳爆肝。